“如果你從小到大隻做一件事,也會和他們一樣的。”他牽了她的手,帶她到鐵板搭成的涼棚下站定,又幫她收了手上的傘,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是硬身功法,江湖上能練到他們這般境地的絕非少數,冇甚麼好驚奇的。”
“好歹是一名從一品的重臣,多少人見了你,那都是要跪下來叩首的。如果讓他們見到我們的安大人,像個娘們似的哭鼻子,看今後誰還聽你的話,你還能恐嚇得了誰?”
他慌亂的拉著她,謹慎翼翼的抱在懷裡哄著:“好了,好了,我們的安大人,是小我見人愛的小女人還不可嗎?”
他按住她不循分轉動著的身材,苦笑道:“安大人,你不要再亂動了,我的內力也是很金貴的好不好。”
安雅猛地轉頭,震驚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紀阿四,你如何來了?”
安雅惶恐極了,莫非要她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無辜的鄉鄰,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在她的麵前,而她卻隻能站在一邊看著麼?
呆立了半晌,她撲到他的懷中,泣不成聲,手指狠狠的揪住他的衣服,死命的將眼淚灑在他的身上:“你如何纔來,你知不曉得,我都將近瘋了!”
她在心中哀怨的預算著這些人的武道品級,沉默發明,她竟是一個也比不上。
噗,隻不過是一分神的工夫,油紙傘便裂了一個小口。
死,或許恰是上天對他們最大的眷顧。
安雅疾走幾步,獵奇的去看那些人手中的東西,待她看清,卻感覺訝異極了:“這是如假包換的鋼板?莫非這個期間的冶煉技術,竟已彪悍至此?”
這時的她並不曉得,偶然候,死去的人反而遠遠要比活著的人幸運。
“對不起,我救不了你們。”安雅緩緩的開口,聲音清平淡淡的,帶了些許的哀傷,“我對不起你們。”
心,是那樣的沉重,壓得她冇法呼吸。
“不過就是這幾塊,再多也冇有了?”像是看出了她的迷惑,紀阿四解釋道:“這是我徒弟鬼穀所贈,想必這個世上再也尋不出更多了。”
紀阿四將油紙傘遞到她的手中,拍著她的肩膀,安撫道:“有我在,你儘可放心。”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泛著紅色,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地上。她彷彿還能聽到,那一顆顆的淚珠,落在空中積水中的滴答聲。
安雅停了行動,迷惑的問道:“你如何會在江南?”
“軍中將領未得皇命,擅離京中,但是重罪,你還要不要命了?”她急的大吼,緊繃的神經,崩的一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