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的手掌豎起,劃過了本身的脖頸處,做了一個殺的手勢,“隻要哢嚓一下,我的繁華繁華就唾手可得了,真好是不是?”
“你,必須救我們。”趙靜曼在這一刻,不知怎的,猛地脫去了昔日渾沌不堪的模樣,神思腐敗,口齒竟也變得聰明瞭起來。
“但隻這一株珊瑚樹,就代價萬金,這是西南苗疆南詔國收藏百年的絕世珍寶,當世僅此一株,如假包換,你最好不要奉告我,這也是你買來的。”
“好了。”她狀似很對勁的拍了鼓掌掌,淺淺的笑著,“你們看,真的很輕易對不對?隻要……”
“彆白搭力量了。”安雅冷冷的看著,她的手指從玄色的袖子中暴露,指尖一點,點在環繞在趙靜曼身邊的那些希世珍寶之上。
“不精確。”安雅拍了拍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嘴角悄悄上揚,淡淡一笑,“切當的說,抓了你們,殺了你們,我就官複原職了。”
院中一時無聲,但這類喧鬨到極致的無聲,卻仿若一聲驚雷乍響,驚得趙靜曼站立不穩,搖擺了兩下。
順著衣衿兩側繡著的金色梅花,恰是代表了監察院院長的特彆標記,她終究惶急出聲,難以置信的尖叫著,大喊著,“你,你官複原職了?”
那一下一下,有節拍的砰砰聲,反響在這座鴉雀無聲的小院中,聽得非常的清楚,更襯出了幾分苦楚。
劉妍芷不屑的撇著嘴,臉上諷刺的神情,安雅不消看,也能曉得是個甚麼模樣。
他那一雙泛著猩紅赤色的眼眸死死的釘在了他們三人的身上,恨不得立時斬於劍下,斷了安雅的後顧之憂。
“表姐說錯了,這類事情我信不信不要緊,首要的是禦史們信不信,皇上信不信?”她從袖中取出那一卷明黃色的聖旨,狠狠的扔到了劉妍芷的臉上。
遠處倉促逃竄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模糊能瞥見監察院玄色的官服的一角高低翻飛,厚重的官靴踏在地上收回鋒利刺耳的沙沙聲,不竭腐蝕著院中世人本就脆弱的心臟。
寬廣的水袖上充滿了細細的金線,構成一片極細極密的網,將趙靜曼的手指割破,排泄了大顆大顆的血珠,一點一點,順著她的指尖滑落,再噗地一聲落到地上。
“你個小賤人,信口雌黃甚麼,這清楚不過是琉璃的仿造品,竟被你說成是內庫中的貢品,也就你這等用心叵測的人纔會有如許荒唐的設法。”
“可彆忘了,你已經不是阿誰高高在上,翻手雲覆手雨,掌人存亡的安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