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家,迎著殿中那些陳腐的老臣,聲音清冷,淩晨的朝陽籠在她的身上,更加的持重:“那些以虛榮自欺且欺人者,坐議立談自發得無人可及者,而臨危應變而百無一能者,不堪大用,不能為百姓之榜樣,不成稱之為國之棟梁。”
那王大人不滿的問道:“倉中稻米,雖多為往年存糧,間或亦有黴變的穀稻,但如果碰到災年,倒是能夠救哀鴻於水火的,你怎可將這百姓拯救之物,賣與蠻夷小人!”
她從袖中拿出一張圖紙,遞給門下省的各位老臣們傳閱,“我已托小嚴將軍在其京郊的莊園長停止實驗,想必再過數月,最多數年,就能有動靜傳來,到時還請諸位大人蔘加驗查。”
張大人倉猝說道:“此物確切是好東西,怎可因老臣一人之故而遭棄,那臣難道千古罪人。”
“諸位臣工都是我大魏的擎天之柱,今後朝堂之事還要仰仗諸位。朕覺得安大人的發起可行,著日安排與遼國的媾和事件,各款項由尚書省禮部製定,互市互市之事歸戶部統領,朝會後各自製定條疏,三日內呈給朕過目。至於和親人選,由朕親身從遼國皇室當選定。”李智宸安穩的腔調,給此次清議定下了一個基調,不管是心甘甘心還是心胸憤激,都無人再敢提滅了遼國的話。
勤政殿中,門下省、樞密院並尚書省各官員,總計百餘人。經此清議,有人對安雅至心佩服,亦有民氣中鬱結難下,暗中圖謀,此為後話。
主管農業的張大人更是衝動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安大人,你方纔所言當真。”
張大人摸了摸頭,這才認識到被皇上開了打趣,不美意義的退到了一邊。
此言一出,就連李智宸也是坐不住了,孔殷的問道:“眾卿家,安大人所言是否失實?”
“遼國的百姓是死是活與我們何乾?體貼他們做甚麼?”
張大人疾走幾步,說道:“皇上,既然安大人已在嚴將軍的莊園上開端試用,老臣覺得不如將圖紙上所繪製之物也令造坊製作出來,部分試用。若果如安大人所言,當是不世之功,足以載入史冊。”
李智宸調笑道:“我看這些東西讓垂白叟哭的如此悲傷,倒是不要也罷。”
“王大人,你身為禦史台的諫官,也是飽讀詩書之人,目光怎能如此短淺!”她涓滴不睬會王大人的諷刺之聲,接著說道:“我們現在將倉中積存的舊穀放到邊城出售,調換戰馬,不但能充分國庫,更能免除烽火,何樂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