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五章 血引泰山震[第1頁/共3頁]

張均枼這便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正要跨步,卻聞那小羽士在她身後又言:“女施主不成隨行,請至彆處稍等半晌。”

“我不怕。”

話音方落,隔壁禪房的屋門俄然敞開,一個麵貌俊美的男人徐行而出,那男人眉心似有憂愁,一身月白華袍襯得他非常高雅冷峻,隻聞他對著喻道純輕喚了聲,“道長。”

第二日中午,泰猴子然地動,震感非常激烈,且不說全部濟南府,就是全部山東佈政司,都遭了不小的罪。

“並無辨彆。”

“是甚麼代價?”張均枼未曾拐彎抹角。

隻是朱見深召諭已下,這會兒傳旨的寺人已到了端本宮,正要宣旨,卻被俄然趕到的牟斌攔住。

“娘娘可願做個偶然之人?”

“娘娘想如何保太子的儲君之位?”

易儲並非兒戲,此動靜朱見深不過與幾位內閣大臣提過幾句,不想僅這半日的工夫,此事便已在朝中傳開了。

張均枼知他此話何意,見他將羅盤托在手內心,未曾多想便以短劍將手指割破,滴了滴血在羅盤上。

“以符作藥,以血作引,吃下此符,娘孃的血輕則可使泰山地動山搖,重則可使天下大亂。”

“我若無七情六慾,便不會再有喜怒憂愁了,是嗎?”

張均枼欠身謝禮,隨小羽士出了禪房,喻道純凝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由可惜,點頭感喟道:“唉,世人總被情所困。”

這天下間,又有誰知他同張均枼一樣,皆是偶然廟堂,愛好官方安閒之人。

懷恩此舉隻怕是弄巧成拙,幫了朱佑樘一個倒忙。

喻道純冷冷一笑,“娘娘果然好派頭。”

可張均枼並非如此假想,她覺得,他會是以事而自暴自棄;她覺得,他會是以事而痛心疾首;她覺得,他的那番豪情壯誌,是為江山社稷而生,是以,她要保他。

喻道純側身,“另有八個月。”

“是。”

喻道純這便拿起符紙,不知使了甚麼體例,竟讓符紙自燃起來,待符紙將近燃儘時,又丟在那碗水中,穩穩鐺鐺的端起來放在張均枼麵前。

“是。”

“是為太子?”

喻道純驀地睜眼,“若泰山地動,全部濟南府皆會遭到連累,娘娘有此私心,難保將來不會折壽。”

“娘娘,到了。”

張均枼服從於萬貴妃,若他不再是太子,她便不會再千方百計的設想殺他了。

若說她如此苦心徒步走至白雲觀是為何事,天然是為了朱佑樘的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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