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開門哪!讓臣妾看看你……”張均枼說著,內心頭愈發焦心,加上壞了孩子本身便有些多愁善感,說話間竟忍不住落下淚來。
張均枼聽喚抬眸,望著他,蕭敬道:“韃靼頻頻犯境,此事不容輕視,何況此回錦衣衛批示使趙璽罹難。您看,您要不要同陛下參議參議?”
張均枼道:“這個。先生倒是不必擔憂,大同鎮地形本身便占上風,何況。九邊重鎮當中,唯獨大同兵力最是薄弱。常日裡韃靼便不敢等閒衝犯,何況現在他們已出兵攻占寧夏,定然是心無旁騖。”
張均枼又是一愣,這吐魯番速檀阿黑麻突襲哈密衛一事已令她頭疼不已,現在竟另有要緊之事。
蕭敬稍稍躬身應允,而後又道:“娘娘,奴婢另有一事稟報。”
蕭敬道:“奴婢收到哈密衛傳來的八百裡急報,吐魯番葉爾羌汗國王子速檀阿黑麻前天夜裡頭出兵突襲哈密衛,且挾持忠順王陝巴,現在人質在手,便敏捷占據哈密衛,又詭計向陛下發戰書,執意將哈密衛併入吐魯番。”
南絮服侍在一旁打理零零散散的奏本,見張均枼望著奏本卻涓滴不走心,猜想她定然還記取方纔的事,便溫婉喚道:“娘娘。”
“陛下……”張均枼亦是幾近絕望,緩緩蹲下身子,倒是一時體力不支癱倒在地,南絮與眉黛見她如此,極是錯愕,趕緊近前欲將她扶起,口中亦是喚道:“娘娘!”
南絮道:“實在蕭老先生所言也不無事理,他隻是有些過火了。”
哪知張均枼不肯起家,有氣有力的倚在門上,還是喃喃道:“陛下……你快開門哪……讓臣妾看看你……”
聞言張均枼秀眉微微皺起,蕭敬繼而又道:“兵部尚書馬文升及左侍郎張海等人剋意興複哈密衛,奴婢附議。哈密衛自古以來便歸屬漢人,常日裡迎護朝使雖不見得有多首要,可其地乃是通往西域的要塞,得之便可樊籬西陲,統領諸藩。依奴婢之見,哈密衛實在不成等閒放棄,望娘娘儘早同陛下商討此事,出兵光複哈密!”
蕭敬見諸多煩瑣之事皆以措置完,便稟道:“娘娘,本日另有兩件非常毒手之事。”
蕭敬聞言無話可說,張均枼道:“韃靼小王子侵犯寧夏左屯衛,而寧夏地處九邊,東臨大同鎮,無妨命大同鎮巡撫領兵五萬前去寧夏援助。此來路途悠遠。未免惹人耳目,切莫走邊關。”
說到底,張均枼內心頭多少還是有些不平氣的,憑甚麼女子便不能像男人一樣上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