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甚麼談哥哥視你如命,待我卻如陌生人!憑甚麼主母送你進宮,而不是我!你已被選作太子妃,為甚麼還要同我搶談哥哥!”張均枼俄然冷哼一聲,道:“皇後又如何!還不是賤骨頭一個!”
張均枼仍未作答,很久方纔轉過身,正對著張靜嫻,冰臉凝著她,她那目光竟似寒潭冰冷,叫人頓生徹骨之意。
“堂姐果然心狠。”張均枼垂眸。望著絕壁下之景,毫不驚駭,反而是眼角略帶輕笑。她道:“就像當初,待我那般。”
“哦?”張均枼稍有質疑,“可我聽聞。伯母年前曾去往徐府投奔堂姐,隻是堂姐不認,硬是將她給逐出去了?”
“堂姐這些年可曾尋過伯母的蹤跡?”張均枼俄然扣問起林氏的事,叫張靜嫻頗是怔忡,她怔了怔,方纔吞吞吐吐答:“冇有。”
十五年前所產生之景,現在竟皆俄然彷彿曆曆在目,她記起了!她記起了!
張均枼久久未答,目光始終落在張靜嫻身上,好久纔回過身,與南絮笑得極是生硬,言道:“姑姑做得很好。”
“記恨!”張均枼涓滴未有遊移。當即接了話,言道:“豈能不記恨,堂姐與伯母當初對我所做各種,我從未敢健忘。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且娉婷因心下駭怪,也已渾身有力,手這麼一鬆,張靜嫻便向後一仰,毫無疑問的落下去。
看清那錡的模樣,她自是怔然,因那錡與她常日裡使的是一模一樣,莫非是西廠的餘黨!
“十五年前在中隱山,阿姊被推下山崖時,堂姐也在吧!”
張均枼稍稍前移,站在崖邊垂眸望著,隻見得張靜嫻死死拽著一束枯草,做此病篤掙紮。
都說伴君如伴虎,可伴著本身的堂妹,竟也如此,朝避猛虎,夕避長蛇,果然該當!
張靜嫻實在怕懼,沉住氣道:“是有過這麼一回事,可林氏當初已被逐削髮門,她便不再是我的母親,我天然不能認她。”
張靜嫻聞言心下一驚,免不了惶恐,張均枼此話彷彿埋冇深意,恐怕話裡有話,她想至此悄悄回顧掃視了四周,這裡僅她們姊妹二人。
“娘娘!”南絮俄然呈現,自方纔那支錡呈現的方向疾步跑來,倉猝扣問道:“您冇事吧?”
張均枼初度上這兔兒山,此雖僅是一座小山,不想風景也是怡人。
“你可知當年就因你那句話,害得金家式微,主母袖手旁觀,我與母親幾乎被逐削髮門,若不是當時母親懷著延齡,恐怕我們早已命斷鬼域!”張均枼仍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