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女當時已開了門,巧兒與另一值夜都人也未瞧見,太後如若不信,可宣她們二人前來問話。”
“母後要親身審理此案?”王皇後甚是駭怪,太後自入冬以來,身子一向抱恙,鮮少過問後.宮之事,單單隻是命皇上為太子天下大選,以備儲後,現在竟拖著抱恙的身子管起這等小事來了,莫非這個張均枼真的另有來頭?!
周太後睨了眼王皇後,隨即冷冷的瞥了眼身側的小都人,那小都人見後當即福身退下,而後萬貴妃便一如平常那般坐著鑾轎移駕至此,雍容之姿不下於王皇後,氣度之尊不低於周太後,亦如王皇後一樣,著了一身緋色立領襖裙。
萬貴妃悄悄乜(miē)笑,她要的可不就是這番成果,現在這個死老太婆子對張均枼已有猜忌,太子妃之位便也與這小賤人無緣了,即便真有繼曉那一說,這個老太婆今後定也會想方設法撤除這小賤人,到時叫這小賤人腹背受敵又豈是難事。
“張女人隨奴婢走吧,”乜湄比起方纔那番冷冰冰的神采倒是和悅多了,一麵扶起張均枼,一麵輕聲道:“女人受累了。”
“母後,”王皇後一副不懷美意的神情,“萬妃mm既是有這等心機,何不將她召來扣問一番。”
劉宮正未敢昂首,垂首顫顫巍巍的撿起狀紙,看後竟嚇得麵色慘白,這狀紙上寫下的樁樁件件,可都足以叫她丟了性命,為了自保,她竟也將萬貴妃供了出來,“這狀紙是貴妃娘娘命人塞給奴婢的,奴婢真的甚麼都不曉得,貴妃娘娘還叮嚀奴婢,本日不管是酷刑逼供還是屈打成招,定要叫張淑女認罪,也幸虧日落前將她送去大理寺公判科罪,奴婢方纔也隻是受命行事,此事真的與奴婢毫無乾係啊太後。”
有周太後親身主審此案,張均枼心下天然欣喜了很多,雖還未開審,就已足可保她性命無憂。
劉宮正聞後不免怕懼,額角排泄一絲汗跡,“奴婢不敢,奴婢實在是一時胡塗,對太後與皇後孃娘,並無輕視之意,求,”劉宮正稍稍抬眼,看了看周太後,“太後明察。”
“誰不知皇宮大內把手周到,民女手無縛雞之力,何來的本領能夠避過禁衛軍,若娘娘還是不信,民女便也無話可說。”
劉宮正聞後忙對著周太後叩首,略帶哭腔的求道:“太後息怒,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王皇後見太後如此,心知不妙,便端步走至張均枼跟前,佯作打量,隨即朝著周太後垂首道柔聲道:“臣妾剛纔聽聞鹹陽宮出了命案,方想疇昔瞧瞧,便得了母後的傳召,冇想到此事竟還轟動了母後,實在是臣妾的不對,還望母後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