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鄉遇故知[第1頁/共4頁]

談允賢聞言放下湯藥,“那現在阿誰陸司儀走了,你也該舒坦一陣子了。”

“姑姑,我想去宮後苑逛逛。”

南絮聞後隨口道:“是司苑局的一個小公公”,以平常常小愉子做錯了事,殿下都會開他的打趣,叫他去司苑局澆花,久而久之,她便總感覺,小愉子是司苑局調到東宮修剪花枝的。

張均枼仿若未聞,隻是一眼便見著了地上擺佈深淺的足跡,她記得,昨夜就是在這兒被人拉下水的。

“想是你杞人憂天了,淩晨我在仁壽宮給太後請脈,但是親目睹著她聽封的,當時太子也在。”

“哦,本來是如許。”

談允賢見她如此,也不免悲傷,紅著眼笑道:“現在父親官複原職,一鳳尚在金陵,想是不曉得吧。”

“無妨無妨,”婦人臉上的笑意愈發寵溺,“醒了便好。”

“我們歸去吧,”張均枼回身莞爾一笑。

她見南絮手中的大氅,恰是她昨夜出去時穿戴的,現在竟在南絮手上,莫非是他送來的?!

“枼兒曉得,談姨莫再擔憂。”

張均枼凝著談允賢垂垂步至門口的身影,俄然又將她喚住,談允賢回過身,已大抵猜到她要問些甚麼,嫣然一笑,“你要問我一鳳的事?”

說話間一個身著淺靛色襖裙的女子領著一個都人徐行走進,那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可看她這番打扮,清楚是司儀女官。

張均枼天然曉得,談姨內心頭到底還是怨她的,說來此事都是孫家人的錯,若不是他們逼她與伯堅結婚,她又豈會進宮!

“殷司儀?”張均枼見她眼熟,也未曾聽過這鹹陽宮另有一個喚作殷南絮的姑姑。

張均枼強展笑容,“無事了談姨,中午將至,你還是快些出宮去吧,免得晚了又出不去。”

“枼兒,”談允賢身子微微前傾,卻又止步,“他不會怨你的,他隻會念著你,”說罷頭也不回的離了屋子。

張愉方回身要走,朱祐樘便見假山後有一隻人影,而後大喝一聲便追了去。

張均枼才至此便見一個墨色身影疾步跑開,還未回過神,那小寺人便慌鎮靜張的跑過來,抓著南絮的手,“殷姐姐,那兒有個刺客,你快去追呀,主子一小我在那兒。”

“怎是我不肯吃藥,”張均枼輕咳了聲,“是本來那位陸司儀不待見我,便也不顧我死活了。”

張均枼抬眼已滿麵淚痕,“他若曉得了,定會恨死我的。”

“連夜?”張均枼不免駭怪,住在絳雪軒的人當真有如此大的權勢,竟能叫動尚服局的人,“姑姑可知,絳雪軒住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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