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銀硃慢條斯理地走進了茶水間。內裡守著茶壺的小宮女趕緊站起來,恭謹地叫著銀硃姐姐,額頭上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彷彿是在笑,但是那笑容看得陛下莫名地心傷。“哀家倒要多謝天子你還扶養著哀家了。”
“哀家錯了一次,不能再錯了。”
那雙鳳眸中燃燒著氣憤:“天子,哀家在你心中,就是如許的人?”她的聲音不自發地越說越高,“在你心中,哀家就是那種為了節製兒子將來路不明的女人送到兒子身邊的人?”
隻是,如果陛下真的是籌辦如許對貴妃的,那……貴妃在陛下心中,或許底子就冇有那麼首要。那本身,為甚麼要冒著風險去告訴動靜,而不是讓對方從貴妃宮中出來呢?
“哀家曉得,你與青兒在蒹葭宮也曾有過來往。現在哀家想讓你到青兒身邊去幫著哀家護著他,你可情願?”
她的聲音刹時低了下去,莊嬤嬤乃至聽不到她在說甚麼。
天子垂下了視線:“冇有如許的人。”
小宮女趕緊道:“這大熱的天,銀硃姐姐如果不嫌棄,井水裡頭還鎮著酸梅湯,不如……”她謹慎翼翼地抬眼看銀硃,銀硃笑眯眯道:“你倒是機警。也是,氣候太熱了,喝茶老是顯得熱。”
“寵到不知天高地厚,對你的子嗣和你的妃嬪脫手!”太後拍著椅子吼怒,“天子,你究竟想將她寵到甚麼境地?”
莊嬤嬤卻不敢答話,隻是含混道:“在娘娘身邊服侍,是奴婢的幸運。”
她有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