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燮嘖了一聲,撓撓頭道:“登萊治下百姓數百萬,正在麵對孔有德、李九成叛軍的威脅,半個山東在烽火中掙紮,叛軍在奸笑,百姓在哀鳴。而你們,卻在發楞!”
陳燮這邊恰好相反,不管是誰帶兵出戰,事前都得做好周到的打算,把各種能夠性都考慮出來,幾次推演。最後做出來的行動打算,一定是最好的,但必定不會差到那裡去。
中間有火爐,陳燮很安閒的上前去暖了一下雙手,用力的搓了幾下道:“如何?中丞大人請大師來,是來乾坐著不動的?”
張瑤另有一點擔憂的問:“思華,這天可鄙人著雪呢。”
大師隻好跟著站起來,出了衙門,踩著雪往城南門去。剛上城樓,又一匹快馬趕到,奇山營已經整軍結束,正在連夜往登州乾。明晨必定能到登州。
“那就如許吧,你們在這等一下。”孫元化也同意了陳燮的意義,最後點頭。
“思華,耿雲台的意義,你如何看?”骨子裡孫元化還是一個官僚,抱住屁股上麵的位置,在他看來是第一名的。孔有德能兵變,耿仲明一樣也能。東江鎮那邊都亂成一片了,黃龍差點冇了性命,這申明甚麼?申明這些東江鎮毛文龍的舊部,不值得信賴了。
孫元化充滿血絲的眼睛,看了陳燮一眼,有氣有力道:“陳思華,有話就直說,不要陰陽怪氣的。在坐的都是你的上官,有甚麼不能光亮正大的說?”
張瑤和宋毅,倒是省口水了,目光不善的看著這倆。這下去不去都由不得他們了。
“等一下,既然二位決定出兵,那就再稍稍等一下,我這就調一支軍隊進城,免得登州城防空虛。”陳燮這話算是把各位都驚醒了,對啊,這倆歸去如果亂來呢?這誰能包管?陳燮的兵能打,他的人進了城,領受了防務,剩下的事情就由不得這倆了。
“好,就這麼定了,本兵憲也一樣,供應一個月軍餉,以後每月一付。耿雲台,你另有甚麼話說?”冇直呼其名,就算是很給耿仲明麵子了。
張瑤冇有立即說話,而是站在陳燮劈麵,正色道:“思華,軍國大事,豈可兒戲?”
陳燮很拽的一擺手道:“冇事,這不算啥。所謂精兵,不就是在任何前提下都能出戰的軍隊麼?這點雪算甚麼?就算登州在地動,軍令一下,前赴後繼,在所不辭。”
這一下張燾和耿仲明對陳燮就恨透了,看著他的眼睛都帶著寒光的。陳燮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坐在那熟行裡捧著美洲茶杯(不鏽鋼),老神在在的屌樣,非常遭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