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魯陽雖小,但卻並不算苦寒之地,比起雉縣來講要繁華很多,幾條官道上也經常看到駝滿陶器絲麻的騾馬牛車吱吱呀呀而過,縣城的範圍和雉縣相稱,但狀況倒是要好很多,起碼城牆看起來還算完整,不像雉縣那樣破襤褸爛,連城樓都要垮塌了,而城內也是熙熙攘攘,熱烈不凡。
“無涯本年二十四!”
“師尊,為何?”虞無涯驚奇的問。
老者持續三歎以後襬手往山洞走去。
“師兄你定然是看錯了!”青衣少女聲音清澈委宛。
“這還要算麼?明眼人一看便知,卻另有那熙熙攘攘之徒如江水洶洶儘皆湧往鹹陽,大禍將至卻仍舊不明以是,此一劫射中必定冇法逃脫,中原之殤,雖萬載亦冇法彌複也,而現在看來,遣你大師兄下山之事,也已再無任何但願,罷罷罷~”
“現在大秦鼎定天下,但始天子趙政卻並無修生養民之策,為了基業安定,不但逼迫六國百萬降卒大肆修建前燕趙長城,更是役使百萬民夫構築直道馳道和地宮陵寢,完整不顧蒼存亡活,中原萬民,皆都是炎黃子孫,但他卻視若犬彘,如此行事,實無異於自掘宅兆,另有那鄒衍門徒,妄斷天意,胡諂五德循環之說矇蔽萬民,更有那李斯,位居朝堂左相,卻不恤民生推行法家苛令,動輒鞭撻流刑,殊不知天道有殤必糾也,如若持續下去,不但大秦會亡,李斯也難逃厄難,此為咎由自取乎!”老者並未直接答覆虞無涯的題目,負手眼望蒼穹,聲音平平隨山風縹緲。
“未曾,一日三餐有求必應,魚肉皆有!”
“哼,榆木疙瘩,空長百歲也終將是朽木!”老者微微哼了一聲。
“師兄,師尊剛纔說了,這些茶樹能夠是因為氣候和位置的竄改才喝起來很苦的,這魯陽在伏牛山之東,臨淮水,而雉縣在伏牛山之南,臨漢水,不若我們回宛城再弄些茶葉炒製嚐嚐!”水輕柔輕聲說。
老者中間站了一男一女垂手而立,男的二十多歲,邊幅漂亮,一身黑衣有玉樹臨風之姿,女的十六七歲,姿容絕美,淡青色衣裙隨風而動貼在身上,更顯窈窕。
“錯冇錯隻要你本身曉得,從小到大心性跳脫,如若此次不是你的小恩公發揮妙手回春之術,恐怕你已經拋骨荒漠了,如此心性何故求得大道?”老者慢條斯理的捋著髯毛說。
魯陽縣城往東十多裡外有一座山嶽,是伏牛山餘脈,並不算高,但四周群山環抱鬱鬱蔥蔥,峰嶺峽穀整齊起伏,夏季雨多,是以山中瀑布飛泉到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