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誠見我沉默,他也不說話了,轉眼盯著剛纔鬼嬰消逝的處所。
鬼嬰氣急廢弛,身材繃成一道弧,然後雙腿驀地往前一蹬,像隻氣憤的小鳥緩慢撞在馬居易身上。
馬居易連聲音都來不及收回,魂體就散開了,三魂七魄如十盞螢燈四周飄零。幸虧他有地府印記能夠將靈魂聚在一塊,不至於分離得太遠。
我忍著巨痛,連跑帶滾的衝到韓誠前麵,兩眼一黑,竟然替他抵擋住了鬼嬰的撞擊。當時連我都有些發懵,本身是如何做到的,要曉得鬼嬰彈跳的速率比我要快多了。
我和韓誠都怔住了,若再被鬼嬰吸噬靈魂,它頓時就能規複元氣,到時候我們不但滅不了它,這裡的統統人都有能夠死在它的手上。
我有些擔憂,如果就如許分開,會不會被責備冇有完成地府交辦的任務?
之前將我當作小偷的阿誰保安隊長對我大喝了一聲:“你如何還冇走?”
我覺得鬼嬰這一撞,也會將我撞得魂飛魄散,或是撞個半身不遂甚麼的。誰知我一點事冇有,而鬼嬰卻身材今後一縮,重新頂冒出一股比夜色更濃的黑氣。
話冇說完,就見那股從鬼嬰身上披收回來的黑氣,又堆積成了一人嬰兒的模樣,隻不過比先前的鬼嬰要更小一些,連眼晴都冇展開。
怠倦衰弱就會使靈魂不安定,以是鬼嬰並不吃力的,就將保安的靈魂吞噬了。
我說早就想拍死它丫的,但我被兩個保安給架住了,底子不能動呀。稍稍一掙紮,換來的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還說要送我去警局。
轉眼之間,阿誰保安的臉上變成了醬紫色,倒在了地上,靈魂敏捷離體流入鬼嬰的嘴中。人在子時到寅時,也就是早晨十一點到淩晨五點的這段時候,是最為怠倦衰弱的時候。
就在這時,韓誠冷不丁從一個保安的背上鑽出來,拘魂鏈一套,把鬼嬰給套住了。我鬆了開口氣,本來他是想給鬼嬰來個出意不易。
它躲過地府印記後,差點就被拘魂鏈套中,落慌而逃。
說話間,鬼嬰已經躍過來,我來不及多想,將氣運至左手,用力往前拍去。
韓誠驚奇的看向我,目光聚焦在我胸口的那塊血玉上。他罵了兩句,說特麼的有這寶貝不早就拿出來,害得馬居易的魂體都被打散了。
鬼嬰回朝朝我陰陰笑,然後舔著嘴兒望向正氣沖沖往我而來的保安。我心說不好,鬼嬰想上他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