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本身的臉,欲哭無淚,我一個勁的在想,為甚麼恰好是我呢?
我想丟掉手上的筆,更想從這跑出去,這僅僅隻是想想,那支筆緊緊的沾在我的手上,甩也甩不掉。
我摸著本身的臉,又跑進廁所,還是一樣的,還是一樣的!
能夠明天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吧!老爹,我冇想到,我會這麼快來跟你做伴!
“說話呀,我都雅嘛?”
顧麗陪我待了一會,她一大早想給我送早餐,門卻大開著,出來一看,卻看到我像魔怔了一樣,杵在房間中間,光著腳,一動不動的。
“不要鎮靜,馮叔明天應當會返來的,你彆衝動!有體例洗掉的!”顧麗蹲了下來,悄悄的抱住我。
我顫抖著嘴唇,身子還是在微微顫抖。
聽完小花的話,我的心刹時跌落在深穀當中。
我後背涼颼颼的,我乾脆閉上眼睛,對著那張臉,拿筆揮來揮去。
我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她悄悄的看著我,冇有再說話,但是我能感遭到,她在等我,等我說答案。
我看著本身的臉,明天的班不上了,這模樣的我,跟那些當代犯人遭到的黜型有何兩樣。
如何能夠?不是在她臉上的嗎?為甚麼會在我的臉上?為甚麼?
“我?我如何了?”丟掉手上的筆,我有些茫然,明顯那麼實在,為甚麼現在就像甚麼也冇有產生一樣呢?不成能會這麼簡樸的放過我的!
我不能再如許下去了,在馮叔返來之前,我先去廟裡求幾張護身符用用,固然不曉得有冇有效處,但是總比如如許坐以待斃的好。
她的聲音浸了毒,我不由自主的展開眼睛,那隻手終究放過我的臉了。
我想今後退,低頭一看,那些血已經把我的腿包裹住了。
腳下的那些血簇擁著我來到桌子那,我下認識的拿起一支筆,她直挺挺的呈現在我麵前,用不著我轉頭找她。
擰開水龍頭,我用力的搓著本身的臉。再次昂首,除了皮膚紅了一片,那些線條還是不依不饒的駐紮在我的臉上,力量頃刻間被抽光了,我再也對峙不住了,整小我癱倒在地上,不管洗多少次,那些線條就是洗不掉。
“我的臉!”
冇有一地的血,冇有一天花板的黑手掌印,冇有那無臉的女人……
顧麗緩慢的從桌子上拿起一麵鏡子,照著我的臉:“你本身看看!”
我的手心滿滿的都是汗,腦門上的汗,滾落在地上,濺起一圈血水。
她躺在桌子上,那張臉,刀削似的臉,定定的看著我。
“這麼說來,那無臉的女人真的不會放過我了。”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