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瞧了秋菊一眼:“十有八九是她,隻是這王府裡本日人多眼雜,也不能包管就不是旁人。幸虧銀子裡現在已經是空的,她偷去也無用了。”
她一則的確有幾分理事的本領,二則那般嬌嬌弱弱人畜有害的模樣,彆說王爺不幸她,就連方纔那幾個為她出頭的,也是至心覺著她受了欺負,替她出頭呢。這位孟側妃,不以權壓人,卻極善於拉攏民氣。她隻許在我麵前裝裝不幸,就天然有人站出來,給她當槍使。”
林芷萱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是特為了那一錠銀子來的?還是隻為了翻看我們的東西,剛巧發明瞭,順手偷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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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秋菊的神采略有幾分惶急,想來是出了甚麼岔子,不過秋菊並未開口,那便不是甚麼頂要緊的事非得現在辦不成,何況秋菊也曉得,現在離京最要緊,林芷萱也冇有多問,便隻對世人道:“出發吧。”
林芷萱本來心中也一向顧慮著,現在聽秋菊說了,倒是放下心來:“嗨,我當甚麼事呢?我們要緊的東西可都被人翻過了?”
夏蘭想了一會兒道:“娘娘說的是孟側妃?隻是我瞧著她本日倒像是怕著娘孃的模樣,不像非常爭狠好鬥耍手腕的人。”
馬車上的一應物什兒都預備得相稱齊備,乃至還燃著碳爐,畢竟是夏季夜裡,路不好走,這一去少則也得五六個時候,若無暖爐,可當真是要東好人了。
何況當初我還是女人的時候曾經跟著孟澤蘭來拜見過她,她賞過我一隻簪子,當時的景象,再比對現在,她那裡會甘心,那裡能放心。怕是早已將我當作眼中釘肉中刺了。”
林芷萱一驚:“甚麼?”
夏蘭給林芷萱鋪好了狐皮氈子,又披上了貂裘,秋菊給林芷萱抱上了手爐,林芷萱才問秋菊:“如何?丟甚麼要緊東西了麼?”
林芷萱見狀,眉頭微蹙,卻繼而含笑對孟澤桂道:“孟姐姐比我大十餘歲,我聽著孟姐姐叫我姐姐,內心老是難受,該我叫孟姐姐為姐姐纔是。”
孟澤桂神采微變,略顯侷促地躊躇了半晌,才咬著牙道:“娘娘打趣了,娘娘是王爺正妃,固然還未曾行洞房合巹之禮,但是王爺寵嬖娘娘至此,隻要王爺能安然返來,娘娘今後想來必定會是這王府裡最名正言順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