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煦伸了伸酸了的手臂,倒不是因為孩子沉,隻是這孩子太柔滑,他抱著的時候,鬆也不是,緊也不是,一雙手嚴峻得比拿劍還累,不一會兒就酸了。隻去給林芷萱倒了一碗屋裡常日備著的薏仁湯,端了過來,對林芷萱道:“我天然是更屬意你哥哥,讓白回幫手他就好。”
林芷萱也道:“他那麼大年紀了,也是為朝廷儘忠了一輩子,王爺也是該賞個恩賜給他,讓他好生榮養了。這朝廷該是年青人的天下了。關於兵部王爺還是更屬意李奇嗎?他甚麼時候能返來?”
魏明煦道:“莊錫翰畢竟已經老了。十五開印上朝的時候莊錫翰抱病並冇有來。”
林芷萱看著魏明煦抱孩子的伎倆,已經非常的諳練,不比當初照看九姐兒的陌生,倒是覺著風趣,有幾個父親,能做到想魏明煦如許心疼孩子的。
魏明煦曉得出海一事九死平生,他並不曉得李奇甚麼時候能返來,也不曉得李奇可否返來。魏明煦能等,但是莊錫翰卻已經等不了了,但是在兵部重新安插人手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哪怕新人去了,冇有個三五年,也出不了頭:“李奇會好些。我明日讓沈岩去農戶看看他,但願他能再為了大周朝,多撐幾年吧。也算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了。”
魏明煦看著林芷萱當真的模樣,隻悄悄一笑,裝模作樣道:“是,謹遵王妃教誨。”
魏延顯喃喃道:“朕這個天子當得可真憋屈。”
隻複又問起李家和廖家的事:“……王爺籌算如何措置他們呢?”
林芷萱好笑地問魏明煦:“竟然連我們大周朝第一諍臣莊錫翰也一句話都冇有說嗎?”
魏明煦又試著將睡熟了的疏哥兒放回搖床內裡去,這孩子抱久了公然累得很。一邊對林芷萱道:“現在廖家的罪證確實,戶部尚書的位置,廖青是必定做不下去了。白回和你哥哥都在戶部做了好久的官了,也是該汲引一下了。”
林芷萱擰眉瞪了他一眼,纔不與他貧嘴。
本來世易時移,有些人能夠並冇有影象中那麼好,隻不過因為分開的久了,有些馳念,就忘了當初的錯處,隻記取好處了。”
林芷萱倉猝要去抱,魏明煦卻攔著林芷萱,不讓她下床。隻是魏明煦也冇有叫外頭的乳孃,反而親身上前將疏哥兒抱了起來,在屋裡來回的踱著步子哄著疏哥兒。
魏明煦聞言隻是歎了一聲,還冇有來得及說話,便聽一旁搖床裡頭的疏哥兒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