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陳夫人搬著把椅子堵在門口,兩個仆人,兩名侍女分立在她身側,一動不動看著屋門。

“那就是命。”懂醫侍衛搖了點頭,“自從主子在雙梧山被南博裕偷襲來到這個處所養傷,神智就一向不清。花生大士贈丹時說了,主子命裡該有一劫。是福是禍,就看可否龍鳳呈祥。”

花如雪握緊玉佩,俄然感受內心痛的要死,如同針紮普通,讓她喘不上氣:“……好……我留著。”花如雪聲音顫抖,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

“再等等!”懂醫侍衛摸出一顆丹藥,蓄勢待發,“不到最後一刻,不能用藥。”

陳夫人孃家並非是端莊的買賣人,起初乾的也是黑道殺人越貨的買賣,隻是在陳夫人出嫁前不久才洗白罷了。陳夫人孃家至今另有著一股不小的權勢。

陳夫人被她劈麵一嗆,頓時火冒三丈:“我清楚?我當然清楚!你這個賤婢,半夜半夜,勾引老爺,如此不守婦道,當真該拉去浸豬籠!死不敷惜!”

“還不快去!”陳天寶一聲怒喝,渾身的嚴肅駭得萍兒一下子跪倒在地,直呼少爺饒命。

懂醫侍衛一把推開他的手:“喊甚麼?跟你說了,這金丹藥效有異於平常藥石,不破不立,非到瀕死不能服用。曉得這丹藥為何叫前塵皆空嗎?”

花如雪摸著那玉佩,通體溫潤如同凝脂,握在手中便感覺一陣暖傳播遍四肢百骸,格外舒坦。

“我不能要,這塊玉佩太貴重了!”花如雪剛想把玉佩還給陳天寶,就被陳天寶擋了歸去。

“小媳婦兒,寶寶送你走!”陳天寶橫了陳夫人一眼,轉頭又輕聲對花如雪說話,前後判若兩人。

陳夫人被陳天寶的大怒嚇到手一顫抖,麵前此人太陌生,太可駭了!

花如雪偏過甚,不忍再看陳天寶的眼睛,悄悄點了點頭。現在的情勢她內心清楚,留在陳家,陳夫人不殺了她是不會罷休的。並且她也不甘心一輩子就交代在陳德財這個老男人手裡。以是,她必必要分開陳家,越遠越好。

“小媳婦兒,你要走了,不能陪著寶寶了。你留著這塊玉佩,想寶寶的時候,就拿來看一眼。”陳天寶說完,又從懷裡摸出了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手帕,“你看,這是你送給寶寶的手帕,上麵繡著烤魚時候的紫蘇葉。寶寶留著它,就彷彿小媳婦兒還在寶寶身邊一樣。”

陳天寶嘴角擠出一絲淺笑:“小媳婦兒,寶寶送你出城好不好?”花如雪點點頭,冇有陳天寶,她連陳家的大門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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