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正帶著一眾鏢師忐忑不安地隨懷恩來到昭明宮,穿過宮門後,差未幾又走了一盞茶的工夫,來到一間巍峨莊嚴的宮殿前,懷恩停下腳步,小聲道:“你們在這裡等著,咱家出來稟報陛下。”
衛文斌嗤聲道:“劉大人丁口聲聲公道,本官倒是半點冇看出來。”
衛文斌驀地一驚,鏢銀方纔被劫之時他就交代過周正,非論那個問起,都要死力否定這批鏢銀,何故不聽本身的話?他當即就想詰責周正,無法劉明道就在劈麵,隻得生生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朝周正投去警告的目光,表示他不要胡說話。
周正怕他看出題目,從速隨便尋了個藉口,“我們練武之人,最不怕的就是冷,這麼點風我們還嫌熱呢。”
周正低了頭,顫聲道:“回陛下的話,草民等人受托押送一批鏢物來金陵。”
“關了窗子悶得難受。”眾鏢師紛繁出聲擁戴,懷恩也未幾說甚麼,笑笑道:“陛下還在承德殿等著,我們走吧。”
劉明道嘲笑一聲,“你連東西都冇看,安知不是?清楚就是內心有鬼!”
衛文斌暗自蹙眉,這個周正被劉明道唬了一句就嚇成這副德行,真是冇出息;在內心罵了一句後,他朝東方洄道:“陛下,周正等人本是販子小民,驟見君顏,不免會嚴峻失措,臣覺得,劉大人如許鞠問,實在不公。”
“鄙人恰是周平,不知如何稱呼?”
麵對衛文斌暗自對勁的眼神,劉明道輕哼一聲,指著一字排開的十個箱子對周正等人道:“你們細心瞧瞧,這些箱子但是幾日前被人劫去的那些?”不等周正言語,他又道:“此乃陛上麵前奏對,你等想清楚了再答覆,以免犯下欺君之罪。”
懷恩一甩拂櫛,淺笑道:“這位但是江寧震南鏢局的周平鏢頭?”
早在周正等人剛出去的時候,衛文斌就已經認了出來,這會兒見東方洄問起,裝模作樣地打量了一會兒,道:“啟稟陛下,臣熟諳,他們是江寧震南鏢局的鏢頭周正以及鏢師。”
東方洄抬手製止二人爭論,“好了,你們都退下,朕親身來問。”待得殿內重新溫馨下來後,他看向神采不安的周正,“你們來金陵做甚麼?”
“平身。”東方洄掃視了一眼,對衛文斌道:“你可熟諳他們?”
周正一行人戰戰兢兢地進到殿內,還冇走到殿中間,就慌得跪了下去,伏身於地,聲音不自發地發顫,“草民……草民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千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