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曉得王爺一向都不喜好沈姐姐,故而特來告之王爺,現在太後旨意未落,或許另有還轉的餘地。”
東方溯點頭道:“你倒是想得透辟,如果沈惜君有你一半明白事理,就不會鬨出這麼多事。”
不知過了多久,蔡元端著煮好的薑茶走出去,笑道:“趙蜜斯,能夠喝了,謹慎燙口。”
“不要緊,我撐得住。”趙平清一邊說著一邊勉強站了起來,然剛站到一半便又有力地跌坐在椅中,半邊身子靠在侍女身上不住喘氣,一副衰弱有力的模樣。
趙平清心中暗喜,麵上則不安隧道:“怎美意義費事王爺,我還是歸去得好。”說著,她作勢要起,被走過來的東方溯按住,“隻是一碗薑茶罷了,有甚麼費事的,你好生坐著就是了。”
“平清怎敢拿這類事情與王爺打趣,千真萬確,是平清親耳聽沈姐姐說的。”
衛太後和顏悅色地招手,“來,到哀家身邊坐。”
東方溯看了一眼劈麵緊閉的硃紅殿,道:“太後可在內裡?”
蔡元一驚,趕緊扶住她道:“趙蜜斯這是如何了?”
東方溯點一點頭,“今後趙蜜斯有甚麼事,隻如果本王力所能及的,定會儘力為之。”
東方溯笑一笑道:“兒臣也記得,母後每次都讓兒臣與皇兄少吃一些,就怕撐壞了肚子。”
東方溯合起手中的軍情摺子,簡短隧道:“何事?”
東方溯點頭道:“你通傳一聲,就說本王來給太後存候。”
有內監細聲答道:“回王爺的話,太火線才禮完了佛,這會兒正在東偏殿用膳呢。”
這場雪整整下了一日一夜,直至卯時二刻方纔放霽,積雪從昨日的半寸深變成了半尺不足,每一腳踩下去,都是一個深深的印子。
趙平清望著他在橘紅燭光下俊美如鑄的側臉,無法隧道:“實在平清也曾暗裡勸過沈姐姐數次,可惜她始終聽不出來,反倒招來怨怪。”
趙平清故作衰弱地撫著額頭道:“我……也不曉得,就是頭暈得緊。”趁著蔡元冇瞧見,她悄悄向侍女使了個眼色,後者跟從她多年,深知她情意,當即會心腸道:“定是剛纔急著來奉告王爺,途中不謹慎受了涼;可惜此處冇有薑茶,不然還能驅寒暖身。”
蔡元攙扶著她至椅中坐下,“也是不剛巧,恰好趕高低大雪,天寒地凍的。”
東方溯勉強禁止住心中的憤怒,寒聲道:“本王曉得了,多謝趙蜜斯。”說罷,他對候在一旁的蔡元道:“送趙蜜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