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該問你本身!”東方溯重重擱下一口未動的茶盞,力道之大,幾近半杯茶濺了出來,“你好大的膽量,竟敢暗害貴妃!”
趙平清身子微微一顫,輕聲道:“是,父親被京兆府的人抓了,母親不知如何是好,故而來找臣妾籌議。”
“臣妾真的冤枉。”趙平清淚如雨下,泣聲道:“臣妾對貴妃一貫尊敬,怎會做如許的事情,再說……臣妾底子冇有來由侵犯貴妃。”
來了!
趙平清哭得幾近喘不過氣來,好半晌方纔斷斷續續隧道:“這件事……底子就是故意人佈下的圈套,欲置臣妾與……父親於死地!”她緩一緩氣,泣聲道:“陛下無妨想一想,在這件事裡,除了告發者的片麵之詞,可有甚麼實證?”
東方溯低低一笑,“但凡是犯人,幾近冇有一個不說本身是冤枉的,可成果呢?喊得越凶,常常背後的罪惡越大;因為他們清楚,一旦被定了罪,就是萬劫不複的結局。”
“啊?”紫燕冇想到是這麼一個答案,不解隧道:“見慕貴妃做甚麼,她可不會幫我們救候爺。”
東方溯走到椅中坐下,麵無神采隧道:“朕傳聞惠妃身子不適,特彆過來看看,還好嗎?”孫興拜彆後,他等得心浮氣躁,乾脆親身過來。
“那就好。”東方溯扯一扯薄唇,“趙夫人來過了?”
在她的諦視下,趙平清緩緩吐出三個字,“慕貴妃!”
“不是!不是如許的!”趙平清冒死點頭,胸口是按捺不住的慌亂,東方溯的信賴與顧恤,是她獨一的安身之本,一旦落空……她就甚麼都冇有了。
她的話令紫燕更加迷惑,考慮道:“慕貴妃與主子一貫勢同水火,這件事又與她息息相乾,不趁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又怎會……”
紫燕一邊替她理著裙裾一邊獵奇地問道:“主子,我們要去見誰?”
東方溯冷哼一聲,“無風不起浪!”
“夠了!”東方溯厲聲打斷她的誓詞,討厭隧道:“貴妃一事臨時非論,趙佶身上的銀兩又是如何一回事,不是說統統家財都上充國庫了嗎,何故才過了半年工夫,便又攢了幾萬兩之多?”說著,他鉗住趙平清下頜,咬牙道:“惠妃,你究竟另有多少事情瞞著朕?!”
東方溯直直盯著她,“你怕貴妃返來以後,朕會薄待了你。”寂靜半晌,他嘲笑道:“朕並非不曉得你之前各種,但朕總覺得,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要你肯改過就好,現在看來,你底子冇有改過之心,一向都是在騙朕!”說到恨處,他重重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盞蹦起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