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等人麵色一凜,齊聲道:“臣等明白,請太後放心。”
阿蘭跪下討情,“阿紫雖不該自作主張,但她也是為了主子,請主子看在她這片忠心的份上,饒了這一次。”
“是。”方戰拱手退下,一起來到長信殿,守在殿外的禁軍看到他過來,拱手道:“統領。”
“那……那可如何辦?”夏月急得不知如何纔好,聲音都帶了哭腔,勉強定必然心神,手腳並用地爬到陳氏腳邊,“太後!太後您救救主子,救救她!主子若被帶到東淩,隻怕……這輩子都回不來了!”說到此處,再也止不住眼中的酸澀,潸然淚下。
方戰趕緊道:“太後放心,已經在金陵城各處張貼,發去州府的那些也已經讓人八百裡加急送去了。”
這幾日,衛氏母子幾近將金陵城攪得天翻地覆,唯有此處,因為動靜不通,涓滴不知外界之事,如同世外之地。
方戰曉得她在擔憂甚麼,停下腳步,揚聲道:“太後有旨,查明趙昭容早產一事與皇後無關,故撤長信殿統統禁軍保衛,釋皇後禁足。”
陳氏環顧四周,意味深長隧道:“金陵城的危急,是諸位藩王與貴妃一道化解的,與東淩並無任何乾係。”雖說她信賴慕千雪,冇有任何思疑,但並不是大家都與她一樣的心機,這件事鼓吹出去終歸是不大好。
“嘔!嘔!”馬車裡傳來陣陣乾嘔的聲音,慕千雪緊緊捂著嘴唇,麵色慘白如紙,額上密佈著細細的盜汗。這已經是她本日第四次噁心作嘔了,之前喝下的東西早就已經都吐了,恰好胃裡還是一陣陣得翻江倒海。
“哀家曉得。”陳氏扶起她,親身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哀家既然曉得了這件事,就必然會管到底,不然天子醒來也得怨哀家,莫哭了。”
在闊彆金陵城的一條小道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地駛著,車伕老道地揮動馬鞭,避開散落在小道各處的石頭,穩穩前行。
沈惜君捧著湯盞的手一顫,灑了一些在手背上,慘白的皮膚敏捷變紅,她卻彷彿未覺,隻是怔怔地望著方戰,後者拱手道:“恭喜皇後安然。”
錯了甚麼,她冇有說下去,阿紫二人也不敢問,隻是模糊感覺,在這一夜裡,自家主子彷彿有些變了。
陳氏收回目光,淡淡道:“甚麼事?”
陳氏想一想,點頭道:“也好,不過有一句話,哀家要先說在前麵,但願你們幾位都能記著。”
方戰苦笑道:“並非陛下不想開釋娘娘,而是陛下已經昏倒好幾日了,一向未曾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