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啟夜趕緊跟著他上了二樓，他們包下了東麵整整一排的客房，張廷霄的房間在最中間，兩邊都是他們本身的人，門口乃至屋頂都有人扼守，外人底子不成能竊聽，最是安然不過。
“倒是這個理，話說返來……”張廷霄似笑非笑隧道：“老二，有朝一日，我犯了錯，落魄到被人追殺，你會不會也像現在一樣，公開裡捅上一刀？”
張廷霄打量了他一番，眸光陰暗如一眼望不見底的深淵，“你想殺了老四？”
十三咬牙道：“衝出去！”這煙較著有散功之效，一旦功力散儘，他們必會被困死屋中，分開這裡纔有活路。
張啟夜驚詫昂首，“為甚麼？”
張啟夜喝了一口碧綠的茶湯，一股暖流由喉至腹，說不出的舒坦，他咂一咂嘴，道：“大哥把他當兄弟，他可冇把我們當兄弟，冇少公開裡使絆子。”
“你也不想想，國師憑甚麼曉得天下事，得‘天機’之名？靠得還不是父皇一手建立起來的諜報網，這個諜報網既可覺得國師所用，當然也可覺得父皇所用。”他看了一眼暗沉沉的窗外，緩緩道：“說不定這會兒就有人在內裡盯著，隻要我們稍有一步踏錯，就會招來彌天之禍！”
張啟夜豁地一驚，連連擺手，“大哥您想到那裡去了，大哥對我恩重如山，就算借我一百個膽量，也千萬不敢做半點對不起大哥的事情。”
張啟夜精力一振，趕緊道：“大哥您想，老四此次固然辦砸了差事，但他有國師護著，父皇又一向視國師為股肱之臣，難保不會看在國師的份上饒過他，可他如果死了……”他陰陰一笑，“國師就算有通天之能，也無可何如。”
東淩選立儲君的法則與其他諸國分歧，不立長不立嫡，任由諸皇子相互合作，從當挑選才氣與功勞最為出眾的那一個，以是“手足”二字，在東淩皇室後輩之間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是。”張啟夜還未從剛纔的驚駭中緩過神來，不敢多言，唯恐一個不謹慎又說錯了話。
張廷霄提壺倒了杯茶給他，淡然道：“不管如何說都是兄弟手足，你這麼做，會否太狠心了一些？”
張啟夜四下看了一眼，小聲道：“大哥，我們要不要送他一程？”
張啟夜靠近幾分，低聲道：“我剛纔看了一下，前麵來的那群人大抵十幾人，老四一貫狡計多端，又有璿璣公主做擋箭牌，這些人一定能夠攔得住，但如果我們暗中幫上一把，那成果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