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予恒驚呼一聲，隨即認識到不對，從速捂住嘴巴，好一會兒方纔稍稍平複一些，鬆開雙手，驚奇不定隧道：“父皇一貫心疼予懷，他又在西域一事立了那麼大的功，父皇如何能夠廢他太子之位。”
予恒身子一顫，神情彷徨而迷芒，這個時候，一向跪在地上的小聰子俄然爬起來往外奔去。
陳太後指著及膝的硃紅門檻，一字一頓隧道：“出了這個門，就不準再記得剛纔的話，一個字都不準記得！”
“退一萬步說，即便皇後肯看在這十年情分上，放你一條活路，另有慕氏在，她一貫心狠手辣，是決然不會放過你的。”陳太後重重歎了口氣，“與其如許痛苦的記取，倒不如健忘統統，就當甚麼都不曉得。”
“人上人……”陳太後澀澀一笑，撫著他的頭頂道：“這句話倒是讓你說對了，想替你生母昭雪，隻要一個彆例，那就是成為人上人。”
“健忘……”予恒喃喃念著這兩個字，兩滴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龐劃落，他無助地看向陳太後，“皇祖母，孫兒做不到……”
予恒咬著一粒粒細白的牙齒，小臉非常堅固，“如果孫兒必然要呢？”
她的話令予恒暴露幾分躊躇之意，從小到大，他一向本份端方，從未做過甚麼好事。
“唉。”陳太後點頭道：“你如何就是不明白哀家的意義，不是哀家不肯，而是……前路過分艱钜，你會走得很辛苦。”
第六百四十八章太子之位
“皇祖母一日不承諾，孫兒就在這裡跪一日；一年不承諾，孫兒就在這裡跪上一年。”予恒倔強隧道：“皇祖母曉得，孫兒一貫說到做到。”
“另有一件事。”秋月接過話，“二殿下是慕貴妃所生，將來他擔當皇位，隻怕這大周就要改稱南昭了。”
予恒目光一動，彷彿明白了甚麼，“請皇祖母指導。”
陳太前麵色一冷，當即命人攔住他，“你要去做甚麼？”
陳太後抬手製止想要說話的秋月，馴良地望著予恒，“該說的，不該說的，哀家都已經說了，要不要走這條路，你本身決定吧。”說完這句話，她真的杜口不言。
“事在報酬。”陳太後淡淡說了一句，盯著予恒道：“隻是恒兒，你要想清楚，這條路波折，一點也不好走，乃至還要做一些違背知己乃至品德之事，你能夠對峙得下來嗎？”
予恒茫然道：“可父皇已經冊立予懷為太子，如何能夠……”
“閉嘴！”陳太後聲色俱厲地打斷，冷冷睨著小聰子，“你在予恒麵前胡言亂語的那筆帳，哀家還冇跟你算，你倒先嚷嚷起來，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