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等車軲轤轉動,屠戰方纔恨恨吐出憋了半天的話,“這個驛丞真是可愛,甚麼事情都成了他的功績,還欺詐陛下,這如果在應天,我早就一刀宰了他。”
另一名禁軍嘲笑道:“這裡可不是你做主的處所,立即退下。”
蕭若傲在心底嘲笑,說得比唱的好聽,本身站了這麼久,連一把椅子一盞茶都不給,還美意義說甚麼高朋。
齊帝歎了口氣,“應天的事情,朕都傳聞了,可惜朕曉得的太晚,不然還能派兵助蕭兄一臂之力,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模樣,北周實在是過分份了。”頓一頓,他又道:“之前朕因為國事繁多,以是來不及見蕭兄,還望蕭兄彆往內心去。蕭兄儘管放心住在臨淄,你是朕的高朋,誰也不敢難堪你。”
蕭若傲麵色微微一變,住在這裡的幾日,他已經給了很多銀子,竟然還不滿足,明目張膽地欺詐他,真是貪得無厭。
齊帝昂首,暴露一張棱角清楚的臉龐,他高低打量了蕭若傲一眼,淺笑道:“朕自繼位以來一向想著見蕭兄一麵,無法朝中瑣事繁多,冇法前去應天一領蕭兄風采,現在可算是得償所願。”
馬車在宮門口愣住,禁軍已經得了叮嚀,冇有禁止蕭若傲入內,但屠戰與常平被擋在了內裡。
“楚帝真是客氣。”驛丞心對勁足地將玉佩放入口袋中,道:“也是楚帝您運氣好,陛下本日本來要去天壇祈雨的,我們這裡有陣子冇下雨了,成果那麼巧,今兒個就下雨了,這時候便空了出來。”頓一頓,他又道:“小人已經讓人備好馬車,您請。”一得了好處,這效力便高的不得了,真真是實際。
“來了?”一個降落好聽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循名譽去,一名身著寶藍龍袍的男人坐在禦案後擦拭一柄鋥亮鋒寒的寶劍,敞亮亮的劍身映照出一雙烏黑的眸子。
之前在西楚時,誰見了不是誠惶誠恐,連頭也不敢抬起,欺詐……那的確是笑話。甚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算是明白了。
等了約摸一個時候,驛丞終究返來了,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抱怨,“幸虧小人跟看管宮門的禁軍大人乾係不錯,又說了很多好話,他們方纔肯幫手通傳,要換了彆人,早就被趕走了,宮禁有多森嚴,您是最清楚不過的,那裡能隨便傳得了話。”他瞅了蕭若傲一眼,又道:“就為了給您傳個話,小人但是把身上的銀子都掏乾了,還搭上一塊前陣子剛買的翡翠玉佩,喏,就跟您腰間這塊差未幾大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