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君伸手接住一片迴旋而落的雪花,掌心的暖和令它刹時化成一滴雪水,“要真是心口如一,本宮就不擔憂了。”
“承諾與否,等母後見過她再說。”見她這麼說,予恒也不好再詰問,當即道:“那兒臣這就去奉告秋水。”
沈惜君話鋒俄然一轉,“本宮傳聞戶部比來事情很多?”
沈惜君接過宮人遞來的茶啜了一口,望著秋水的目光垂垂冷了下來,“陛下讓本宮和貴妃為齊王擇選王妃,豈料早有人登堂入室,覬覦王妃之位。秋水,你整日跟在齊王身邊,可知那小我是誰?”
“是兒臣記錯,但兒臣不明白,母後為何要反對兒臣與秋水的婚事,就因為她的身份?”
在他走後,阿紫也受命去了齊王府傳召秋水,等後者入宮,已經是一個時候後的事情了。
“冇有!奴婢冇有!”秋水冒死點頭,哽咽道:“奴婢曉得本身身份寒微,能得齊王錯愛,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王妃之位……奴婢連想都冇有想過。”
予恒倉猝道:“是,母後一貫重諾,為何此主要食言?”
秋水低頭跪地,恭敬隧道:“奴婢給皇後孃娘存候,娘娘千歲吉利。”
“是。”秋水毫不躊躇地承諾,“奴婢必然好好勸說齊王殿下,請娘娘放心;如果……”她咬一咬銀牙,“殿下不肯聽勸,奴婢當分開齊王府,今後再不與齊王相見。”
“這……”予恒被她一下子問得答不出話來,思忖半晌,他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果事事能夠弄得清楚明白,就不是情了。”
沈惜君點頭道:“既是如許,那你快回戶部,秋水那邊,讓阿紫去傳就行了。”?予恒有些躊躇隧道:“還是兒臣去吧,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在表示她起家後,沈惜君淺笑道:“這是我們第三次見了吧?”
“不必了。”沈惜君冷冷打斷她的話,“你想要本宮信賴你,就去勸齊王撤銷娶你為妃的動機。”
沈惜君停下修剪花枝的行動,回身淡然看著他,“你就是如許跟母後說話的?”
阿紫一怔,迷惑隧道:“莫非奴婢看錯了?”
“既是不會,那就從速回戶部,彆誤了閒事。”見她這麼說,予恒隻得承諾。
沈惜君展一展硃紅蹙金廣袖,淺笑道:“倒也是這麼個理,母後想見一見秋水。”
予恒欣喜隧道:“這麼說來母後承諾了?”
“是,奴婢辭職。”秋水低頭退到門邊,又行了一禮火線纔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