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甚麼人？又是如何曉得這些的？”這句話是在問馮川。
馮川涓滴不將她的肝火放在眼裡，慢悠悠隧道：“雖說這幾年太後與陛下乾係改良了一些，但也僅止於此，在人證物證俱全的環境下，陛下必然會信賴。”
“是誰？”這一次陳太後倒是冇過分驚奇，固然這幾年她一向待在靜芳齋中吃齋唸佛，少有出去的時候，但宮裡大大小小事情，冇一樣瞞過她的，當然也包含予瑾。
陳太後冇有將猜想說出口，而是道：“哀家並冇有做過，天子是個明君，會信賴哀家的。”
“若僅僅隻是看看，當然冇有不當，可恰好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比方教大殿下如何應對陛下，如何保住秋水。”
馮川拍一鼓掌，笑道：“太後曉得趙管事喜好秋月，就暗中賜他們對食，以此將趙管事收為親信，元九出宮的事情，就是他從中動了手腳纔沒有被貴妃查出來，我說的可對？”
但馮川神采很當真，涓滴冇有開打趣的意義，也就是說……予瑾真是秋水害的，陳太後按下心中的不安，道：“為甚麼？”
“遠在天涯，近在麵前。”馮川話音剛落，秋月已是明白過來，柳眉倒豎，厲喝道：“猖獗，竟敢誹謗太後，再敢胡言亂語，就亂棍打死。”
馮川找了一把椅子大刺刺坐下，“按理來講，主子確切不該曉得，畢竟太後找得都是親信謹慎之人，可太後漏了一件事……”他咧嘴暴露一口烏黑整齊的牙齒，“趙常水除了喜好秋月以外，另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喝酒，每次喝醉了酒就會口不擇言，說一些不該說的事；不過他為了保住敬事房管事這個肥事，一向埋冇著這個愛好，曉得的人極好，主子剛巧就是此中一個。”
馮川倒是冇有賣關子，徑直道：“因為三殿下曉得了秋水的身份，以是必然得死，她本覺得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惜啊，人算不如天年，還是被大殿下發明瞭，算算時候，大殿下這會兒應當已經去見陛下了。”
陳太後千萬冇想到如此奧妙之事，會從這個全不起眼的主子嘴裡說出來，不過她心機極深，冇有將驚色露在臉上，隻道：“你如何曉得？”
曉得是趙常水泄得密，陳太後恨不得生撕了他，在瞪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秋月後，她冷聲道：“予恒是哀家的親孫子，哀家派人去看看他有何不當？”
秋月見慣了宮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又怎會聽不出他的言下之意，駭然道：“你……敢冤枉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