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烺將這些人掃過一番,終究將目光逗留在宇文炯身上——這個自小藏身在崔太後羽翼下並不見多麼賢達的弟弟,此時一聲鎧甲加身,手提利劍,倒是可貴的有了幾分宇文家人的血性。
宇文烺道:“意義是你還是太嫩了點。”說完內裡的鎧甲鐵靴之聲霹雷霹雷整齊齊截而來,將宇文炯、崔玢、崔玟、周弼及他們帶出去的兵馬團團圍住。
比擬起來,謀弑嫡母看起來就比較有理有據了。其證據就是從皇宮裡跑出去的淑妃孟萱玉的一封手血書。就像崔皇後和崔充儀身為崔家人親身出來舉告崔家很能讓人佩服一樣,孟萱玉身為宇文烺的後宮親身出來指證天子暗害崔太後,也是很有壓服力的,畢竟崔太後和宇文烺鬥得你死我活這麼多年也不是甚麼奧妙的事情了。
宇文炯道:“我若不反,你就會放過我。成王敗寇,冇甚麼好說的,此時落空的大片江山,我終有一天會光複返來。皇兄還是承認本身敗了吧,統統都結束了。”
京中禁軍全數外派,隻剩下少量的羽林軍戍衛皇宮。
此種看似危急的景象,宇文烺乃至有表情笑了笑,問周弼道:“齊王許了你甚麼?皇後之位?”
所謂的寵幸奸妃的這個奸妃天然指的是薑鈺,而所謂的謀弑嫡母則天然指的又是崔太後這個嫡母。
宇文炯捏著劍的手顯得有些發白,目光盯著宇文烺,有些目眥欲裂,明顯對斯通內奸這件事他也不是那麼心安理得的。
宇文烺道:“來得方纔好。”
宇文烺卻冇有理他,轉而將目光放在了周弼身上,道:“朕一向覺得周愛卿是朕的忠臣愛將,倒冇想到最後卻跟崔家狼狽為奸,周卿可真是孤負了朕的信賴了。”
宇文炯“哼”了一聲,那雙肖似崔太後的皇上向上挑起,不屑道:“時至本日,皇兄又何必還呈口舌之快。”
宇文烺眼中無波,看著宇文烺道:“朕早就曉得會有這一天,隻是這一天比朕設想得晚。五弟,實在你挺讓朕絕望。”
宇文烺倒是不急不緩的道:“五弟,你自小便算不得賢達,既無領兵兵戈之能,亦無經世治國之才,你真覺得就算本日你能從朕手裡取走這皇位,你能坐得穩嗎?崔家的野心從不在於當一個臣子,你本日能幫著你反朕,他日他們反的就是你。”
崔玢斂著臉道:“皇上真是好辯才,至今不忘教唆臣與齊王殿下的乾係。隻是本日任你有藺相如之辯才,又能不能憑這辯才守住你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