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韓氏綁架六兒要毀她清名之事老太君能壓得下來,那麼本日呢?本日韓氏這般欺負於我們二房,子承這般罔顧人倫,老太君您是不是也要一筆取消!”溫氏的眸中含淚字字泣血,尾音低垂乃至到淒厲的境地。

倒是叫厲聲截斷,“陶惠然開口便指認是子承,她是二房的媳婦,難保不是對我們大房有怨才用心誣告!”

“大哥?”覃子懿嘲笑,“二房當中不過我同子恒罷了,那裡來的甚麼大哥!”

哼。覃晴心中冷哼一聲,咬了咬唇冇有說話。

“祖母,您也曉得了,本日之事確是大夫人之錯,三嫂嫂遭人誣告危及姓名,三哥哥大人不過是憤恚難當,如果連這些也有錯的話,莫非我們二房就該受人傷害而不能抵擋嗎?這未免太叫人寒心了!”

“不是!是你二房與我大房爭那世子之位,那爵位是我們的!”

覃子懿眼波都冇動一下,哼了一聲涼涼道:“不孝就……”

另有覃晴,那一句句大夫人的確喊得刺耳!

老太君看在覃晴身上的眸光冰冷中帶著詫然,想必是冇想到本該是最服帖的覃晴竟也說出如此倔強之語,這是在警告她要秉公措置此事,不然以威武伯府的權勢,定是能上告禦前的,“六兒你……”

“覃晴!”老太君聞言不由怒聲嗬叱,眼睛倒是看向韓氏,卻已是晚了,韓氏看著覃晴衝口就道:

“你放屁!”覃子懿怒喝一聲,身子動了動,眼中殺氣一晃幾欲脫手。

老太君聽著,眸光幽沉,後退一步扶著柺杖坐回了凳子上,道:“讓大夫人出來。”

覃晴的嗓音垂垂揚起,咄咄逼人,“天然是甚麼?是上一次大夫人你打通山匪劫我出城企圖廢弛我閨譽之事嗎?或者還是更早之前,是怨我幫那外室入府,害得大夫人你不能將六弟收在名下暗害至死?你遷怒與我實則是在痛恨老太君待你不公,害得你房中又添庶子姨娘,如有機遇你實則想害的是老太君嗎!”

老太君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對於溫氏的詰責她一時竟是無言以對,隻是心中的肝火滔天:“猖獗!”

“是。”有丫環聽了,趕緊進了裡屋去稟報,隻一會兒,韓氏便從覃子承的床邊出來了。

茶盞叫大怒地掃落在地,溫熱的茶水濺在了溫氏垂在膝側的手背上,倒是熾熱。

老太君正要發作,倒是眼角的光影一晃,覃子懿也已經直挺挺跪下來了,“祖母,惠然出身簪纓世家,去處鹵莽不懂禮節,我曉得您實在壓根看不上她,可既然我覃子懿已經把她給娶了,那她這輩子就是我覃子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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