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言朔看著癱軟下來靠在牆上的覃晴,抬手拂過她額間落下的一縷碎髮,“之前是我對不住你,我認打認罰,隻求你給我一個機遇賠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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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醉心權謀,這些年又老眼昏花,書房那一堆書不過是安排罷了。
“這事兒輕易,明兒我去一趟就是了。”
心中再多的波瀾翻湧,彷彿經曆了一個循環,可當回府的馬車停下之時,覃晴還是是阿誰覃家最得寵的六女人,還是是阿誰方得覃妃喜愛宣進宮中的六女人。
“另有一事,”淺夏道,“門房那邊聽來的動靜,說是二女人就要回府了。”
“把廚房今兒早上送來的鮮肉酥帶上,二姐姐在寺裡這麼久,必定想吃這些。”
淺夏到底還是個不知人事的女人,對於這類事情自是羞與出口,常日裡向來沉著的臉都漲紅了,覃晴便直接彌補了。
覃晴聞言,暗自歎了一口,老太爺書房裡的東西,那向來因庶子的身份彷彿隱形了普通的覃子恒那裡是冇機遇開口,底子是不敢也不會同老太爺去開口。
她一手教養出來的六女人竟然在宮中那副德行還在三公主麵前嚇得失態,真真是將寧國公府的臉都丟儘了。
“這回四少爺瞥見東西怕是不會再像疇前那般同女人陌生了。”淺夏道。
還真是……女兒不如兒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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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女人。”
冷冷酷淡的嗓音,帶著曾經慣有的狷介疏離,覃晴屈膝行了一禮,回身便走,出了那關了的小門,隻見先前帶路的寺人恭謹低頭立候在門外,一看便知是言朔的安排,見覃晴出來,持續低頭帶路,彷彿甚麼事情都冇有產生過。
阿誰高貴的三公主底子意不在後宮,她意在天下,意在武瞾之位!
“女人。”淺夏走到覃晴身前,眉眼神采間有些晦澀難言。
今兒早上梳洗的時候便聽到說覃韻昨兒個早晨就返來了,但她還要趕著給覃子恒找書以是冇去,這會兒但是有空去找覃韻了。
隻是,當覃晴在老太君的院中回話的時候,覃晴較著覺出老太君的麵上那絲絲的不滿。
“哪能那麼輕易。”覃晴拍了鼓掌往院子裡走,“四哥哥那木頭似的性子,恐怕我再如何焐,也不會同三哥哥那般熱得快。”
心中的情感宣泄了潔淨,覃晴的心上身上是前所未有的怠倦,也不再怕言朔,唇邊的笑容涼薄,“姨孃的身份卑賤,古來就是個叫主子隨便玩弄的玩物,或打或罵或發賣,哪怕去死也冇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