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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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晴的眸光清澈,直直地昂首望著言朔,問道:“傳聞此次來京的契丹使團恰是阿誰葉護部落的人,是不是?”
細雪飛飛揚揚地穿過庭樹,捧著紅傘的手臂突然一鬆,眼看那紅傘落入了燃燒的銅盆當中,驚騰飛灰飄蕩。
“是啊,”覃晴歎了一口,“娘盼了這麼久的孫子,這回可算是有機遇能得償所願了,隻又要苦了三嫂嫂,威武伯府和三哥哥都去了邊關,肚子裡的孩子又折騰,這個年是真的要過不好了。”
淺秋道:“王爺叮囑過了,如果王爺本日返來的晚了,請王妃自行用膳歇息。”
“這天如許冷,恐怕還得下雪,路上也還濕滑,有事便讓下人通傳,你親身來這裡做甚麼。”
如此,朝中不免有人又要興風作浪,暗貶威武伯於兵力上勝於契丹卻也落個現在的局麵,可謂作戰批示倒黴,欲以激地天子臨陣易帥的意義。
覃晴看著,趕緊問道:“王爺,如何了?”
覃晴看著言朔的模樣,瞧不出甚麼喜怒表情來,不由摸索著問道:“太子殿下……找到了?”
言朔默了默,道:“去拿來我看。”
裕王府。
北風蕭瑟,年節準期而至,可這一回的年節,朝廷倒是冇法好好地過,火線幾近每日都有戰報送到,契丹統兵的雖說是契丹王,可火線實際把握大權的倒是契丹大王子,那大王子從小便在疆場當中長大,旁的不說,光於戰事之上,倒是真真正正的是一個勇猛善戰的虎將,略遜於中原一籌的兵力之下,尚於中原的軍隊大的不分高低,是以傳回的戰報也是有輸有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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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的媾和,便就如許定了下來,朝廷當即派下使團前去邊關媾和,而在這之前,一支人數及少的契丹使團悄悄入關進京,用隱蔽的體例向天子傳達契丹二王子對中原文明的敬慕和對戰役互市的神馳,為表誠意,同時向天子呈上了當初邊疆互市突發變故乃是朝中有人主動勾引調撥大王子的來往手劄,以及那人奉上的邊關設防圖,以及這一次為何朝廷幾乎兵敗如山倒的啟事。
言湛如此而為,便是不想生靈塗炭,讓黑鋒軍成為他錦上添花的籌馬,如許便不會有效到黑鋒軍器器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