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晴心中猛地一怔,垂眸看向本身已高高隆起的肚子。
“阿晴你如何了?”言朔的心中一凜,換而攬住覃晴的肩膀,看著覃晴錯愕的雙眼,道:“做惡夢了?彆怕。”說著,便將覃晴攬進了懷中輕拍著安撫,順手去擦了擦覃晴額頭上的盜汗。
隻是獨一算差一招的是,言彤墜下山崖,竟是弄了一個死不見屍,到底還是要找到屍身才氣夠放心的。
覃晴轉過看向身邊,清俊的麵龐闔眼安睡……都說王爺公事繁忙,可她有身了他卻幾近夜夜睡在她的屋裡而不回正院,對了……孩子!
那女子已是有了四個月的身孕,言彤命人將她開膛破肚,取出了那肚腹中尚未發育完整的孩子,裝在錦盒當中,又將那女子的屍身做成了人彘裝在甕中,一起派人遞到了楊士明麵前。
【呯嗙!】
【妾身……妾身並非成心……】覃晴心知不好,腦中緩慢思考著應對之策,哪怕拖到言朔曉得也好,可尚未說完,倒是叫言彤截斷。
楊士明的表妹已經懷了身孕,難道是一屍兩命?想到有未出世的孩子,覃晴心中不由得就閃現起了上一世本身的孩子……
堂堂一國公主,豈能於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平起平坐?言彤一忍再忍,終是冇有忍住,也冇讓皇後曉得,徑直派了人擄了阿誰女子去。
“嗯。”覃晴點了點頭,安撫似的輕撫了撫本身的肚子,低頭用膳。
覃晴快速坐起家來,高高隆起的肚子讓她坐不太穩,覃晴一手撐在被褥上,一手緊緊抱住了本身的肚子,她的孩子還在,方纔是夢?彷彿刻進了靈魂的疼痛在心中清楚地閃現,骨髓都在模糊作痛,不,那不是夢,是必然會產生的事情!言彤要殺她的孩子!
言朔的眸光陰暗,看了眼一旁低著頭的覃晴,冇有說話。
說著,便去握覃晴的手,倒是摸到了一手的冰冷盜汗。
覃晴抬眸看著言朔,眸中神采起伏難定,很久,方垂了眼睫,定下心神,手掌撫上本身隆起的肚子。
【這是母後前些日子方纔賞本宮的玉鐲子,現在卻叫你打碎了,該當何罪。】
玉質的筷子從手中滑落,落在瓷質描金的杯盤之上收回高聳又刺耳的聲音。
言朔的唇角勾了勾,帶著嘲弄,順手轉動手中的酒杯,“楊士明府中有一個青梅竹馬長大的表妹,兩小我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已久,本來楊夫人已是承諾了兩人的婚事的,可誰知皇後卻定了楊士明為駙馬,楊稟中是個攀龍附鳳的,天然在禦前應得利落,隻是不想楊士明和他的表妹已經珠胎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