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政事上的事情,言朔樂不樂意她說嘴臨時不提,她為他奪嫡之路上必須撤除的絆腳石討情,叫言朔如何應她?
他手上的性命很多,也不在乎誰死誰活,可一個冇有威脅的人,他還是能夠包管不去動他。
心中迷惑,覃晴倒是隻要低了頭翻了翻那錦盤裡放的帕子,都是世家裡的貴女,能真正通這個的又能有多少?有隻給了這些時候,繡上來的繡品也就阿誰樣兒罷了。
皇後笑道:“你是老六的正妃,自是最體味他的,你固然選了人,本宮做主賜下文書就是。”
“當年本王派人找到言湛的時候,言湛已經被人毒死了。”
覃晴的心中一鬆,卻又是黯然。
如果皇後如溫氏和老太君那般在口風上摸索她,她便尚能夠尋了由頭抵賴一邊,而現在,皇後倒是直接將人領到了她的麵前,萬事俱備。
在這爭權奪利的角鬥場裡,哪個不是虎狼環伺?如何幫?又如何幫?
北風捲地,枝葉凋敝,微沉的天幕愈發襯得宮城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