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的手中一顆一顆撚著佛珠子,道:“王妃倒是故意了,倒還記得這一些。”
“可不知祖母有冇有問過王爺的意義?”
老太君持續道:“你是寧國公府嫡支的嫡女,該曉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理,現在你雖貴為裕王正妃,可也該秉承賢能淑德,為王爺開枝散葉。”
“但現在裕王府後宅當中隻你一人,也冇有一個知心的姐妹幫襯,五兒固然為庶女,卻也是自小受寧國公府的教養長大,也是與你一道長大的姐妹,以掉隊府既彌補了王府後宅的沉著,也能讓你多一個知心的常日裡也不孤單。”
覃晴原想以“本王妃”自稱端住架子,可轉念一想這會兒端著這些虛的也是窮極無聊,便以平常自稱。
尊是尊,卑是卑,老太君身上雖是有誥命在身,可到底尚不及她王妃的身份,但念在她祖母的身份上,強迫叫她行上一禮恐怕平白叫人辟謠惹上一些非議,覃晴不計算這一些,卻也不成能倒給她施禮存候,徑直便略過了這一節,叫淺秋呈上了賀禮。
因是老太君大壽而車馬盈門的國公府大門前,早有覃璋攜著覃檣另有朱氏帶著丫環等候門口,見著覃晴下車,恭敬施禮存候。
“秋心。”老太君有些沙啞粗糲的嗓音低低響起,身邊奉侍的大丫環秋心便上去接過了淺秋手上的錦盒。
“祖母的哺育之恩自是冇齒難忘。”
覃晴笑了一聲
開枝散葉?覃晴的眉梢幾不成見地緩慢挑了一下,等著老太君持續說下去。
“謝王妃。”
明顯她還是新婚燕爾,倒是偏往她的麵前來講納妾的事情,試問天底下有多少婦人能夠忍下如許一口氣!
“攀龍附鳳,設法鑽王爺的門路我是管不著,卻恰好要來撞我的手裡。”
“王妃我們現在去哪兒?”
看著覃晴彷彿還是是順服的模樣,老太君的眸中劃過對勁,道:“我們府中的女人,你也算是個出息了的,固然你爹已是分了家出去的,但是毫不能忘本。”
“下官覃璋、覃檣供應王妃殿下。”
老太君沉聲道:“你與五兒乃是姐妹,現在相互幫襯也是應當的。”
老太君的唇角又往上揚了揚,牽動了眸中的冰冷,“若真是如此,你倒還真算有些孝心。”
這一句,便是說覃晴與寧國公府冷淡,約莫是有些怪覃晴飛上枝頭後不管曾經的本家,孤負哺育之恩的意義,暗指覃晴不孝。
這是想說,她覃晴能有朝一日嫁入裕王府為正妃,滿是靠著寧國公府這些年的教養麼?覃晴想了想,撇去老太君存著將她待價而沽的心機不講,寧國公府這些年來的教養的確是叫她受益匪淺的,如果未曾有這些教養,學了這些才華,恐怕宿世此生言朔還真一定瞧得上她,想到這個,覃晴也不回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