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親做主。”三老爺趕緊謝恩。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是甚麼性子我會不清楚麼?”老太君看著三老爺冷冷斥了一句,但又緩了語氣道:“現在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境地,你膝下的子嗣也的確薄弱,便先收了做賤妾,等誕下後代,你在看著辦。”
真真是大朝晨的精力頭就是好啊,覃晴的心中嘲笑,麵上倒是不顯,開口狀似體貼道:“三嬸這是如何了,可彆哭了好好同老太君說話。”
“我……”楊氏狠狠一咬嘴唇,但事及子嗣,她又實在冇有甚麼可站得住腳的,隻能偃旗息鼓。
三老爺的麵露哀色,隻是這一句,倒是直點了中間。
家生子?老太君一聽,道:“既是家生子出身明淨,也算不得太卑賤,況現在不是已有了身孕麼?先收了房,倒時候誕下子嗣不就提了身份麼。”
罷了?甚麼叫罷了!楊氏聞言不由的一怔,想到方纔老太君的冷臉也不敢撒潑,哀泣道:“老太君不能納啊,不是媳婦善妒,那丫環真的是不能納啊!如果納了,可叫媳婦如何自處?”
三老爺覃檣,乃是庶出的老爺,卻也混得不錯,向來是自誇風騷蕭灑的,不比楊氏這哭天搶地的步地,三老爺這會兒子倒還平靜,隻是一昂首那臉頰上的一條新奇的血痕倒是觸目驚心。
“但是,那丫環的腹中已有了三叔的骨肉,那但是三叔叔的親生骨肉啊。”覃晴的語意淡淡,彷彿是不經意地提了這一句,眼神倒是瞥了三老爺一眼,既然都鬨到這裡來了,關頭時候,可不能不吱聲!
“這是如何一回事?”老太君看著覃檣麵上的血痕清楚是叫指甲給撓出來的,這三老爺但是在衙門供職的,這一條血痕要多少日子才氣消下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家醜不成傳揚,叫人瞥見,可叫他其他兩個嫡齣兒子在宦海上叫人如何看?真真是把全部寧國公府的臉麵都丟光了!
三夫人怎會不知這一點,頓時喉頭一梗詞窮,她孃家亦是達官權貴,是以她纔在三房中有放肆底氣,可獨一叫她泄氣的是,她進寧國公府這麼多年來隻得了覃瑜一女罷了,並未曾有嫡子,是以纔在幾年前忍了讓孃家找了一個旁支敗落遠親的女兒給三老爺收了姨娘,生了五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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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使丫環?叫楊氏把那丫環的身份拎出來一說,老太君也是微頓,覃晴見勢,故作驚奇道:“可祖母,六兒傳聞那丫環是乃是四房在府中的家生子,雖說不是近身屋裡奉侍的,可四嬸的院子裡夙來清淨,那裡就能分得如此清楚了,說來那丫環和父母的賣身契不也早就已經送到了三嬸的手中麼,三嬸嬸該當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