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都護府的官員,必定是收了李家的財帛,對這個環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然,那兩百斤藥材如何能夠運得出去?你此去告密,隻會打草驚蛇,讓他們以更隱蔽的路子運出去罷了。”楊老爺子抬高著聲音說道。
這下……那上萬斤三七被朝廷征收了去,真的是血本無歸了!
文鎮藥市行會內,李次山看著朝廷頒佈的那一塊“天下第一行會”的禦賜匾額,臉上冇有任何笑容。這個匾額,用了兩百萬兩買來,實在是太貴了!貴得讓他,每看一眼這個匾額,都感覺刺目不已,恨不得上前去砸了它!
楊步勳聽著楊老爺子的各種叮嚀。時而瞪圓了雙眼,時而微張著嘴巴,最後也像楊老爺子一樣笑了起來。他真的很等候啊,當李次山聽到這個動靜的時候,會是甚麼神采?還笑得出來嗎?
這讓楊步勳仇恨不已。在得知動靜的那一刻,他就想著去安西都護府告密文鎮藥市行會的這個環境,冇想到一貫支撐他的楊老爺子,竟然果斷地禁止了他,來由很簡樸也很實在,讓楊步勳不得不斷下來。
藥市行會會長這個位置是首要,但是這些年來李次山也冇有凸起的成績,現在玩了這個手筆,讓李老爺子讚歎有加。
李惠山好說歹說,又好酒好肉地號召著他們在刺史府稍作歇息。這才偷得了半刻的時候。倉促趕返來奉告李老爺子這個事情。
卻……拳頭冇有落在匾額之上,落在了匾額之下的桌子上。紫檀沉木做的匾額隻是震了幾震,仍舊穩穩鐺鐺立在桌子,最後紋絲不動。
但是現在,讓他看著李次山那群人如許胡亂來,他真的看不過眼。
早前楊步勳跟著藥商的民風,以楊家之財,攏了三千斤三七。固然每斤一百兩,也賺了充足多的財帛,但是現在這些三七,竟然以兩百兩賣出去,如果賣給普通人也就罷了,竟然是賣給西燕的軍隊!
聽到急召倉促趕返來的李綿山,在曉得事情的委曲以後,雙眼通紅,拳頭握得死死的,卻甚麼話也不能說。
他曉得,這上萬斤三七,已經保不住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朝廷將它押走,押走的,當然就是本來屬於李家的白花花的錢銀……
他正走到大宅門口,就見李惠山神采鎮靜地衝了出去,兩小我差點撞個正著。李次山忍住痛定神一看,卻見李惠山滿頭是汗,腳步也有些顫抖,顫抖著嘴唇,彷彿是遭到了甚麼大驚嚇一樣。
這個喪失,我必然要彌補返來!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個匾額踩個稀巴爛。――李次山眼神微凝,迷含混糊如許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