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細看了看,佝下身子小聲問歡宜:“...阿誰唱思凡唱得比柳文憐還要好的呢?我如何冇見著他?”
就算將她擺在了高處,她也隻會拖後腿。
顧太後癱了,冇力量對付六宮朝賀,方皇後便領著後宮中排得上號的妃嬪們排成兩列,在慈和宮院子門口全了禮數,顧婕妤躍眾而上,站在王嬪之前,王嬪垂著頭冇說甚麼。倒是陳德妃說話一貫無所顧忌,當天就從長樂宮裡傳出來了非常打抱不平的幾句話。
婕妤顧氏,就是那種淺顯常見的絲綿線,就算有驚人的美色,被染就成了國色天香,可內瓤和材質決定了她不成能比銀絲線崇高。
行昭愣了愣,便抿嘴一笑,垂了首一道將頂針從手上脫下來,一道口裡插科譏笑:“阿嫵感覺德妃娘娘好文采,信手拈來就是一首詩,又淺顯易懂又朗朗上口...”
“嬪妾謝過皇後孃娘庇護,嬪妾這幾日嚇得都不敢往長樂宮去,就怕因嬪妾之故,叫德妃娘娘內心頭又不舒坦了...”
無法世人還要用一副感激涕零,揚我國威的神情一飲而儘。
行昭晃了晃神兒,手裡端著薏米銀耳羹,兀地重重搖了點頭。
夜幕一落,顧氏便紅著眼圈地往鳳儀殿來了,一見方皇後的麵兒,便提著裙裾嫋嫋跪下了。
行昭再轉頭看向下席,平陽王妃正和中寧長公主湊攏了腦袋說著話兒,四下看一看隻要平陽王世子周平宜在,也是,宿世的晉王周平寧現在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庶子,平陽王妃如何能夠樂意帶他來皇家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