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麵前人不過是女流之輩,他們同時鬆了一口氣。
“父親!”
最後往跟前細心一瞧,他們終究發明瞭這陰沉暗淡的室內另有一小我,其身形嬌媚小巧,凹凸有致,較著是一名女子。
玄月的最後一日,老天爺像柔情的女人家傷情般從早上便下著綿綿的細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斷。
他們定晴一看,那牌位上隻寫著兩個字:忠義。
李林也歇氣了,內心明白李森說得在理的同時也不平氣,闔著嘴狠狠地瞪著站於他左邊的白青亭。
說話間,白青亭已走到他們跟前蹲下身,搖首道:“不,白瑤光是我表姐,你如何會感覺我是白瑤光呢?就因為我現在也姓白?”
“我是誰?”白青亭複而一道,接著展顏一笑。
“你是明家之女?不!明家滿門皆滅,你不成能是明晴和!”李林大驚失容,“你是白家絕戶白瑤光?”
“貞隆十三年,科舉秋闈,上京赴考的布衣白居山,另有任貢院考官吏部左侍郎明樓……”白青亭視線微垂,似是在容他們好好回想一下,再掀起時一雙眸涼絲絲地教人發寒:“二位還記得麼?”
白青亭與李林的聲音同時響起。
本日,是明樓的忌辰。
他們麵麵相覷,這都九年前的事了!
李森李林聽到她終究開了口,兩兩向上望去,卻見入目標是黑暗中一雙如鬼怪的眼眸,一股自腳底而起的寒意驚得相互縮了縮,捆著的兩具身材更加依偎得不留一絲裂縫。
“我、我……”李森躊躇著。
砰的一聲,白青亭就在他這空地間將李林扔上手術檯,手術刀也明晃晃地呈現在她手上。
白青亭不成置信地問:“真的假的?”
“咦?”白青亭停下拖動,隻轉頭問李森:“你李氏三族早已皆滅,萬貫家財也早已充入國庫,你另有甚麼可拉攏我的?”
到見血的日子了。
她再埋首於地,磕下最後一個響頭:“一場詭計,九個名字,一名主謀,八名同謀。女兒必然一一肅除,取足九條性命為你們祭奠。”
不消半晌,二人漸漸轉醒。
她還未有所行動,李森已然向李林斥道:“叫甚麼!我李家三族現在隻餘你一根獨苗!這位女人既然能將我們從斷頭台救下,必然也能將我們安然送出京都。隻要命還在,我李森還能夠東山複興!”
心中雖有迷惑,這室內也駭人得緊。
這麼多!
“說來聽聽?”
她埋首磕下第一個頭:“民氣不古,爭權奪利,為達目標不擇手腕,視性命如草芥陷忠臣於死地,滿門老弱何其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