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往跟前細心一瞧,他們終究發明瞭這陰沉暗淡的室內另有一小我,其身形嬌媚小巧,凹凸有致,較著是一名女子。
“牌位那邊!”
他們定晴一看,那牌位上隻寫著兩個字:忠義。
她再埋首磕第二次個頭:“所幸天理昭昭,疏而不漏,上天恩德,免女兒死於火舌當中,留女兒一命苟存於世,為的便是有朝一日女兒妙手刃仇敵,報仇雪恥。”
轉念一想,麵前人不過是女流之輩,他們同時鬆了一口氣。
那是一個長長的高幾,幾上隻擺著一個牌位……牌位?!
“說得不錯,好誌氣。”白青亭讚道。
“你是誰?膽敢將我們捆挷在此!”李林做了九年的官畢竟不是在繡花,即便驚駭也在不知不覺中端起了官架子,他鼓著勇氣想厲聲斥問麵前女子,卻因著好久昏睡半點力量都使不上,聲音沙啞暗沉,已與低聲呢喃無異。
她埋首磕下第一個頭:“民氣不古,爭權奪利,為達目標不擇手腕,視性命如草芥陷忠臣於死地,滿門老弱何其無辜?”
到見血的日子了。
李氏父子仍緊緊被捆著,兩兩倒在冰冷的空中昏睡著,涓滴不知死神正在靠近。
“說來聽聽?”
“我是誰?”白青亭複而一道,接著展顏一笑。
“父親!”
將手術刀舉至李林那張肥頭大耳的臉上方,白青亭客客氣氣道:“你是想痛痛快快地全數吐出來好呢?還是想我在你兒子府丞大人脖子上開一小口兒?”
“女人,我李家產業明麵上的現在想來確切已入了國庫,可公開裡的我還剩了些,隻要女人承諾放了我們,我李森必然雙手奉上!”李森道。
“祖宅那裡?”
白青亭不成置信地問:“真的假的?”
然後是一盞油燈亮起,他們又鬆了一口氣,亮些好亮些好。
她再埋首於地,磕下最後一個響頭:“一場詭計,九個名字,一名主謀,八名同謀。女兒必然一一肅除,取足九條性命為你們祭奠。”
砰的一聲,白青亭就在他這空地間將李林扔上手術檯,手術刀也明晃晃地呈現在她手上。
將統統必用之物籌辦安妥後,她拿著用來專門喚醒昏倒者的醒露藥瓶蹲下,將其安排於李氏父子鼻息下來來晃了兩晃。
她挺身而立高高在上,雙手抱胸自是一派盛氣淩人,因揹著光令他們皆看不清她的麵龐,隻曉得那一團黑裡是一個身著黑衣的女人。
本日,是明樓的忌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