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司記被她這麼大膽的話嚇得目瞪口呆。
白青亭心底很對勁,因而暴露個大大的笑容,“既是朋友,我當然信賴你。”
可君子恒不說,他再急再燥也無用,隻好懷著滿腹的迷惑坐著馬車回了景陽候府。
一出清華閣,君子恒似是腳底生風般一口氣衝出了乾龍宮。
他冇有再自稱本官,公然聽著順耳很多。
司景名早風俗了他的脾氣,緊隨其側,又道:“本日本是大好的日子,卻產生了很多不大好的事情,這皇商李家三族的人現在都押在你的大理寺牢裡頭,還都是我派人親拿的,明日你就有得忙了……”
轉頭望著寂靜冷寂的皇宮大門,想起高高四方宮牆內的那一個大膽的女人,他沉默著。
“那姐姐這暗虧豈不吃定了?”呂司記口氣非常不平。
她的傷在右大腿那般事關女人家清譽之處,他實在難以開口,但白日她那般簡易的包紮與徹夜她率性的不自愛,皆令他不由有些思慮。
白青亭安撫她道:“也不儘然,陛下終歸會有所小懲小戒,大人物臨時動不得,小角色莫非還能放過麼。”
呂司記也會心過來,不再開口。
終究把好脈,君子恒說道:“本日之事,我不會對誰提起。”
君子恒又不說話了,當今他聽到朋友二字總免不了額際青筋要歡暢地跳上兩跳。
直到出了皇宮大門,他方狠狠吐了口氣。
“我去君府尋你,小三子說早些時候你讓他先回,你自已卻至今未歸,他有些擔憂,奉求我來尋尋你。”司景名道,“可你倒好,站在皇宮大門前發甚麼呆!”
君子恒抬眼當真地看了她一會,道:“白代詔就這麼信賴我?”
何如君子恒冇成心機為他解惑,急得他拿起馬車上備著的茶水連灌了好幾杯,大喘了好幾口氣,內心愁悶到不可。
白青亭見此又道:“你不感覺?”
龍宣批著奏摺,問道:“白代詔這個月還未有休沐吧?”
二人上了馬車坐好穩穩起行後,君子恒方再道:“本日你巡查禦花圃各處,可有見到莫延?”
呂司記忙收神感激地接過,然後目送著君子恒一步一個足跡地走出了清華閣。
他強作平靜,從懷裡取出一個玄色瓷瓶,對小嘴微張的呂司記道:“白代詔腿上的傷不成忽視,每日遲早換藥兩次,這是上好的傷藥,塗之幾日便可見大好。”
白青亭躬身,“回陛下,未曾。”
天氣不早,君子恒也不得久待清華閣,在臨出寢室前,他遊移地說道:“白代詔腿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