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休書……被我撕了。總歸一****不與他去衙門將指模蓋上,他李肖生便一日不得將那狐媚子扶正!我的事不急,你可先擱著。”
“你這丫頭真是個喜人的!”白紅娟向白青亭讚著小七的聰明。
看著白紅娟心不足悸的模樣,白青亭心中想著,如果白紅娟曉得了昨日不但白橙玉醉酒、白赤水暈倒、白黃月投湖、白綠雪與白紫衫吵嘴,她還被人算計著要毀了明淨,也不知這位白家長姐又得掉多少金豆子。
“大姑奶奶,這是羊肉羹,還熱乎呼的呢!女人昨日著了涼,奴婢便著廚房煮了羊肉羹,好給女人食用驅驅寒氣,方纔女人已吃了一碗,奴婢瞧著廚房裡另有這一碗,奴婢便去端了來給大姑奶奶食用,大姑奶奶可莫要嫌棄!”
白青亭細瞧著身形纖細腰枝盈盈一握麵貌卻非常素淨的白紅娟,倘若麵龐上不是有一絲略帶蒼桑之感,白紅娟還真有趙飛燕的幾分風味。
白青亭接太小二沏來的大紅袍,遞與白紅娟後問道:“明日大姐可還坐到四妹與九妹的馬車裡去?”
“她也就取這麼個伶牙俐齒的長處了,倘若不然,吵都得讓她吵暈了!”白青亭順著諷刺了小七兩句。
白青亭明白了白紅娟的意義,曉得白紅娟是怕她忙不過來。方說出如許的一番話來,並非是真的不急,試想有哪個明知夫君欲休妻繼而將妾室扶正的正室夫人會不焦急從速措置負心漢與狐媚子的?
白紅娟語得心長道:“自是去的!四妹雖是庶出,卻向來是個知禮的,對我這個長姐自始至終的恭敬,年前我回白府長住,旁的人碰到我總免不了幾分色彩,她卻不然,老是拿我還是平常的長姐對待,而非出嫁後回孃家處境堪憂的大姑奶奶。這一點,我一向銘記於心!”
“大姐,此事我自有分寸。至於休書撕了也好,本就是不該存在之物,撕了倒也一了百了,免得擱著汙了大姐的眼。四妹之事即便大姐本日不提,我亦無坐視不管之理,畢竟四妹若真有個好歹,白府中統統未嫁娶的女人公子們,誰都得受那風言風語的拖累。旁的不說,就宗兒我可捨不得他受這份無妄之災。”
白青亭也笑了:“瞧瞧,這笑了多都雅呀!”
歡樂過後,白紅娟又感覺白青亭要幫著處理她與李肖生的事情,她還拿白黃月之事來煩白青亭,實是過意不去。不免又生了一絲悔意,不覺幽幽說道:
固然這被休的了局多多極少白紅娟自已是得負任務的,可她向來不喜好隻顧著抱怨天抱怨地外加隻會抱怨自已的呆頭鵝,她向來隻信奉強者無敵,想要甚麼自已儘力去爭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