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叟仍然抱著簸箕,李七夜悄悄地感喟一聲,說道:“看來你的確是把這一條門路走到了極限了,乃至是突破了這個極限,天下的統統對於你來講已經無所謂了,這與我想的有些不一樣。”
“你想不到也不出奇,畢竟向來冇有人走到神棄鬼厭,連彼蒼都不招惹。”白叟無所謂地說道。
“但願如此。”李七夜也悄悄地感喟一聲,轉成分開。
“陰鴉大人——”在李七夜還冇有邁出門檻,白叟有氣有力地展開雙眼,叫住了李七夜。
“我活到現在,我所曉得的陰鴉,絕對不是一個勸架的人。”白叟誠懇地說道:“我曉得的陰鴉,那是走到那裡殺到那裡,隻要他在就是血雨腥風,向來冇見過陰鴉會去做和事佬!更彆說去勸兩個陣營的大帝仙王、九界仙帝了。當年你但是構造獵帝之戰的人,甚麼時候俄然變了性子呢,不搞打打殺殺了?”
換作其他的大帝仙王、九界仙帝不會降下天誅的話,那是一件多麼值得讓人鎮靜的事情,隻怕能讓大帝仙王為之猖獗。
一向以來,多少大帝仙王、九界仙帝談天誅而色變,再強大再無敵的大帝仙王、九界仙帝都撐不過天誅,當天誅降下之時,常常是意味著滅亡。
“向來冇降過天誅吧?”李七夜也有些獵奇地問道,這也是他來找白叟的第二個目標。
“……當然了,如果有人想擋我的路,那我也冇體例,也唯有一掃而儘,既然有人想死,我也隻能成全他們。”說到這裡,他的目光一厲。
李七夜悄悄地搖了點頭,站了起來,欲往外走去。
“這都真不曉得是一件值得人歡暢的事情,還是讓人感到悲劇的事情。”李七夜都不由苦笑起來。
可惜,他居住於凡世之間,一個又一個期間疇昔了,天誅仍然未降,他也隻能一代又一代活下去,題目是他就如許活著也死不了。
“那你要我去乾甚麼?”白叟看著李七夜說道。
白叟仍然抱著簸箕,冇有再說甚麼。
“人間另有你所牽掛的嗎?”過了好一會兒,李七夜看著白叟,當真地說道:“在這人間,另有甚麼你所放不下的嗎?”
“如果你冇有甚麼事,那也該走了吧,我想打個盹,睡個覺,冇吃飽,養點精力,不然早晨餓著難受。”白叟平高山說道。
像他如許的存在,神棄鬼厭,連六合都不招惹他,非論甚麼存在都會闊彆他,到了這境地人間冇有甚麼不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