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響動，他轉過甚見到她的刹時暴露一抹笑，對著她招了招手。
曲清言看著匾額上的菊園二字，總覺這名字再不換掉就真要暗喻她悲催的人生。
“怕甚麼，若你真被聶太霖用計變成那樣的身份，祖父怕是拚著這條老命也要鬨上一鬨的。”
京中宅院多數大開大合、四四方方、中規中矩，兩人沿著青石鋪就的甬路快步走著，兄弟四人的宅院連在一處，匾額都是開封老宅摘過來掛在上麵。
遮諱飾掩扯了這麼多有的冇的，就還是要把她往火坑裡推是嗎？
“大哥如何還在內裡？但是另有事要尋祖父？”
講出第一句，前麵的就如同擰開的水閘，曲文海也不再躊躇：“祖父也無妨同你講當目前中有三股權勢，一派是以內閣首輔張大報酬首，一派是以會昌伯聶齊琛為首，剩下的一派是以都察院為中間，專為整肅朝綱，這一點你臨時曉得就是。
“有講師和大儒講課，孫兒們獲益匪淺。”曲清聞上前半步代為答覆。
他俄然放鬆下來，舉步在房內踱了起來，攏在曲清言頭頂的暗影散去，她這才驚覺方纔那一番話明顯並冇有說甚麼，卻還是讓她的心跳的非常狠惡。
她問的當真，曲清聞也回的當真：“四弟之前在山東有所不知，府中統統院落的匾額均是祖父從大儒吳先生那邊求來的，祖父一向為此感到非常榮光，此次入京都特地命人將匾額送來，想換怕是並不輕易。”
曲清言：“……”不過一塊破匾竟然還弄得大有來頭，她抬眼又掃去，就覺那匾額上隨便幾筆勾出的菊花像極了在嘲笑她接下來的荒唐。
景帝即位前，聶齊琛不過是一個五品小官，景帝繼位後普天同慶、大肆封賞，又有聶皇後和太子在耳邊吹風，聶齊琛受賞刹時從知名之輩躍為手握實權的正三品錦衣衛批示使。
北望齋還是是北望齋，曲文海並冇有因為調入都城就忘了本心，二人被引進書房，曲文海已是負手站在窗邊等著他們。
“大哥，你說我們都已進京，是不是應當有些新氣象將這些匾額全數換了？”
本來他一向等在內裡，這個認知讓她心頭的憤激微微消逝。
“這如何能不懂！”曲文海厲聲一喝，半空中打仗到她倔強的目光，也知這類事需有他的共同，聲音又不免降了幾分：“清言，祖父曉得這事有些委曲你了，可張大人已經包管過，一旦你來歲大考登榜，他定會在翰林院為你留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