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話間已是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景帝的麵色已是在她問話間沉了下來。
“西北戰事將起,邊城外早兩個月就一向有韃子出冇,隻凡是有戰事西北百姓就深受其害,家破人亡、流浪失所,身在西北的百姓心中期盼的從不是西北再無戰事,也不是我大明的將軍能一舉擊滅韃子保家衛國,而是想要舉家東遷,分開西北。”
曲清言微微一頓間麵前似是又閃過葉桂山一家的麵孔,她俄然就俯身趴在地上,用統統人都能清楚聽到聲音去問景帝。
“陛下,西北的百姓如此艱钜,如此辛苦,您……曉得嗎?”
如果發落一省就要一樣發落其他幾省,把這些人發落了天然是輕巧,能夠後呢,以後這幾個省分的空出來的缺又要如何彌補?
這都是殿內世民氣中盤桓的疑慮,隻無人像曲直清言這般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是,微臣不敢虛言。”
餘有台這兩日隻模糊猜出曲清言的籌算,但曲清言不提他也不問,畢竟他背後有顧恩陽,曲清言對他有幾分防備之心也算普通。
這話中句句都是在揣摩聖意……
殿中一世人等支起耳朵等著她上麵的話,倒曲直文海提起的一顆心一向難以落下,以他的曲清言的體味她接下來的話必然會有些大逆不道。
能站起家回話這也算申明景帝方纔算是承認了她的那幾句話,曲清言退後了一步,在一世人的目光中開口說道:“陛下,西北官府私放印子錢一事按說應是一個難明的結,但因著戰事將起,反而是獲得了一個機遇。”
“你說到現在這不都是廢話,你當這些我們不知?”
曲清言似是涓滴冇有發覺到本身的熊心豹子膽,她隻自顧自的又說著。
她這般反應倒是讓景帝心頭升起了一點興趣。
這話倒是新奇,清算西北的吏治莫非還要藉著兵戈的機遇?
明顯,這殿中統統人的官職都在她之上。
景帝並未急著叫起,隻淡淡的開口問著:“聽董昊誠說你想到了措置西北官員的好體例?”
隻就這般掛著終歸不是體例,現在奏疏雖歸內閣票擬,可如果一向冇法處理,終償還是要被遞迴到他的手上。
刻薄的書案後,景帝一身明黃十二團龍袞服,頭帶折角二龍戲珠翼善冠,眸光鋒利的掃在她同餘有台身上。
這話又有幾分新奇,她本日進殿說的這些話每一句都像是在切實在實的為景帝分憂,被百姓效力。
當初會指曲清言做狀元,一來也是因著她會試殿試的文章都還算能夠入眼,再來就是這狀元一名他不能落到顧若鴻和楊建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