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日他就要去西北,曲清言能將機遇送到她手上,就證明她對他這個祖父還顧念幾分。
“顧大人……嗬,向來都是錦上添花輕易,雪中送炭難。教員當真就會將全族高低的性命去交由一個不相乾的外人嗎?”
憑著她才學日子定是過的較現在要舒心很多。
“入朝為官就是你發自內心喜好的嗎?”
宿世那樣的處境,如何剛讓她將統統的但願落在顧恩陽身上。
“那不喜後會如何?”
又有兩位閣老要來西北,此中一名還曲直文海,餘有台收到動靜就總覺這此中應是同曲清言脫不開乾係。
他手中能動用的資本有限,全數要留個曲清聞又如何會分給曲清言。
這是他當年欠下的。
她口頭上還是不肯落了下風,隻她這般牙尖嘴利倒是讓餘有檯麵上的笑意又逼真了幾分。
曲清聞不再作聲,反成分開了書房。
曲清聞結婚那日顧府同曲府都格外熱烈,兩位閣老結姻親,這在京中已算是僅次於皇子結婚的大事。
知心的行動將曲清言宵禁後不得隨便出入的藉口都堵上了。
曲清言如同背叛期的少年,揚著白淨的脖頸麵無神采的看著餘有台。
她捏著棋子第一次火急的巴望曲文海能早一點到長安城,將她從這刀山火海中挽救出來。
“教員原是如此有大聰明之人,門生受教了。”
“持續?”
隻他能看破曲清言倒是不知,她這身子的宿世裡,顧恩陽因著之前的科考舞弊一案元氣大傷,就算保住了吏部尚書一名,可在內閣中已是勢弱。
“清言在西北身份過分敏感,不是她不回是她不能回。”
“不過就事論事,何必報歉。”
隻這一次孔慕賢冇有再帶上孔思聰。
“有教員在,曲大人就算不來這一遭,他禮部尚書的位子也還是能坐得穩。”
曲清言將麵前的棋子一顆顆的收進旗盒,俄然就說著:“不喜又必然要做的究竟在太多太多,這個……就罷了吧。”
有顧恩陽的照拂,曲文海又是老奸大奸之輩,他在內閣就能呆的穩。
曲清聞前一日就問過曲文海,曲清言為何還是冇有返來。
她愣神間餘有台手指在棋盤上某處一指,見她遲遲不落子,竟是壓下她的手指,將棋子落在了上麵。
練大字對曲清言來講要較下棋輕易很多,起碼她冇有過分架空的心。
她對他們兄妹二人莫非就真有隔閡不成?
“教員,我對下棋真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