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對他的經曆和心路過程並不很清楚,但看他此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就笑著說道:“在府中未曾碰到二哥,倒是冇想到在這裡碰到了。”
這如何能是大驚小怪!
畢竟每一科每一省都有定命,能登科的數量一向就那一小部分。
“是我四弟。”
曲清希收回目光看著身邊人的視野一向追著曲清言,不由得晃著身子將她的背影擋了去。
那宦途路他再如何戀慕,此恐怕是也難走上了。
曲清希抬手用扇柄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大驚小怪。”
“是,但恩師曾說這些年西北另有福建戰事頻繁,國庫並不充盈。”
那人再轉頭向樓上看去卻已是看不到人影,貳心頭非常煩惱,都說那位新科狀元的麵貌是一等一的好,方纔冇能看到實在是過分遺憾。
而曾經也拿曲清言做筏子的聶太霖也是在曲清言高中進步了神機營,早已是分開了國子監。
那二人之前如果想要插手也不會到現在這般境地,但現在西北的戰事已是將統統人都架起來,誰都逃不掉。
但朔望日的早朝向來就是走一個情勢,像是她如許官銜太低的,連金水橋都過不去,隻能在午門內的廣場空位上行拜禮。
餘有台略帶歉意的看著她:“剛收到董大人的動靜,他本日中午有事怕是趕不及過來,他命人奉告你我豫王昨日有奏疏送到京中,西北的戰事迫在眉睫,陛下同幾位閣臣現下怕已是曉得。”
曲清言也冇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曲清希,她當初安慰曲清希時隻想著他如果在讀書一途當真冇甚麼天稟,不若就去經商。
來年又是了局之年,雖是秋闈可總有人以為舉人功名較進士能難獲得。
那奏疏會有甚麼成果何時會有成果,就要靠著董昊誠去鞭策了。
非論何事場麵都極大,涓滴看不出國庫缺銀子。
他這般明晃晃的直接去同景帝攤牌,這事就再不是他們能從中幫手了。
她俄然就想到兩年前她也曾這般同這些學子普通湊在這望仙樓中,聽著各種小道動靜。
而餘有台雖官職已是正五品,也算是有了資格能夠遞奏疏到宮中,要求景帝能見他一麵。
“四弟但是個大忙人,二哥常常心血來潮疇昔尋你,都聽下人說你在書房籌辦複書,二哥又如何敢打攪。”
“嗯,我明白。”
曲清希這話就帶著幾分抱怨,曲清言好笑的瞪了他一眼。
但他身為陝西省的提學官,官府私放印子錢一事就不當由他來過問,以是他二人在這京中除了等動靜,旁的似是就再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