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酒露?”
鮑大夫應著,背了醫箱出去,腰是真彎了。
“嗯,九蒸九釀,最烈不過,飲之如吞火……不善飲著聞聞就醉了,善飲著也喝不了幾盅……”
霍寶不放心,趕緊跟上,見他直接回了客房,纔回身返來。
“酒露?是蒸過幾次的燒酒?”
喝到嘴裡都跟火燒的酒露,直接往傷口上倒,這也忒狠了!
“再開個退燒的藥!”霍寶道。
這小寶爺這是在報仇嗎?
霍寶立時望了疇昔,眼中難掩體貼。
歸根到底,還是白衫軍權勢不敷,不能讓人結壯罷了
目睹霍寶還不放心,安然道:“小寶爺放心,這鮑大夫是家傳醫術,在州城裡也是數的號!”
霍寶回了客房……
這個姓氏還真是少見,不過先人能做到太醫,應當是真有兩把刷子。
這是防備高熱的,有備無患。
但是能回絕麼?
接下來半月又來回金陵,直到進了黑蟒山才緩口氣。
五十來歲,留著長鬚,精力矍鑠。
霍寶已經洗手,取了潔淨帕子,親身給牛清沖刷傷口。
那“家人”二字,霍寶話音略重。
現在天熱,牛清的傷口不能捂著,
曲陽如何辦?
鮑大夫口中說著謙詞,可麵上模糊帶了得色。
這麼大的動靜,鄧健、薛彪、水進幾個在客院歇息的,都被轟動了。
鮑大夫神采一愣,忙重新見禮。
牛清那裡受得住?
牛清雖不知其意,卻還是誠懇任由霍寶發揮。
濱江如何辦?
滁州城表裡繁華還是,他都忘了滁州已經不是朝廷的滁州。
鮑大夫是一家之長,他給白衫軍做醫官,闔家都脫不得乾係;他宗子出來做醫官,真有萬一,舍了這一支,其他兒孫還能挽救一下。
霍寶目光熾熱。
……
眼下,兩人此舉是功績,可下克上到底不義,會不會也讓霍五對此防備……
霍寶大喜,安然見狀忙叫人取了來。
霍寶翻開來,放在鼻子下聞一聞。
不管跑到那裡去,跑多少年,反賊頭領兒子的身份就必定他要麵對無窮無儘的追捕。
白衫軍的滁州,天然是人家說了算。
林師爺苦笑。
“新官上任三把火”,霍五這火如何燒?
老爹年事不小,又有咳疾再身,有個大夫調度身材也讓民氣安。
霍五怕兒子擔憂,就對世人道:“熬了一晚,困了,我們也先睡去,等轉頭精力了,再籌議如何個打法!”說罷,拍拍嘴巴,藉著打哈欠將嗓子裡的咳意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