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冤枉麼?
凡是能留下,誰樂意拖家帶口、背井離鄉?
廬州士紳心中謾罵不已。
“滁州軍待士紳夙來優容,早有傳聞出來,現在滁州士紳後輩,多有在滁州軍任職……”
如果滁州軍立住腳,喬大爺這支投奔,也是給子孫一條前程;如果滁州冇有立住腳,再張望就是。
另有這廬州知州與廬州通判,就這降了滁州軍?
除了兩戶外來戶,本籍在江南的,次日清算行囊趕到城門口,順利出城。
滁州軍已經換裝。
“剩下的私產如何辦?能如何辦?人都跑了,財產天然充公!”
喬老爺子拄著柺杖,坐在上首,神采青灰。
大師與滁州軍直接攀扯不上,就往廬州同知與廬州通判兩處私宅走動,求兩人指導。
喬老爺子倒是一意孤行,交代完大事就吞了金。
鄧健已經叫人翻開水閘,放安勇座船進城。
又罵廬州知府愚孝,孝子冇有如許當的,忠孝忠孝,忠還在孝前頭,如何就忘了父母官身份,將治下百姓當作草芥?
誰會想到看似好脾氣的滁州軍,脫手會如許敏捷狠辣。
廬州士紳,噤若寒蟬。
竟是感覺任由知府大人混鬨,迫使巢湖海軍登陸冒死,生靈塗炭,還不如滁州軍直接接辦廬州。
“這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佩服滁州軍速率快,不安的是本來說好巢湖海軍共同滁州軍攻城,這來遲了顯得不刻薄。
廬州同知見著自家車水馬龍的架式,不覺對勁,隻要心憂。
“想要帶嫡派南下,留庶子看家,發甚麼白日夢?鄧將軍不是說了,不要二心之人。”
廬陽城十萬人丁又如何?
“往哪跑?隨便啊,歸正天下都亂糟糟的,往哪跑都好不了!”
鄧健直接教誨霍寶、水進:“一個劉家在前頭,都不能讓他們害怕,如許不識相的人家就不必留了!”
……
這下是真害怕了。
廬州同知冇有賣關子,直接開口道:“這是滁州霍元帥麾下鄧將軍、水將軍……”
胡塗的人還在猜想。
這此中另有安勇折返巢湖海軍的時候,又是一下子出動這麼多船隻,這已經算是快了。
“白狗子?白衫軍?”
其他各家家主,相互對視,各有考慮。
喬大爺坐在老爺子身後,已經傻眼,明顯也想到自家困局。
廬州同知識相,目睹鄧健等人不說話,就拿了那兩封信與世人說了壽天萬圖謀廬州之事。
一頓飯,吃的味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