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工夫,徒三放下心中酸澀,再次哀告道:“姐夫,您就幫我們一把吧……鄧大哥親族斷絕,我這邊也是孤身一人,能拜托後路的就隻要姐夫了……”
另有鄧健最後那一句“後路”的說法,也讓徒三心動。
“我籍貫濱江……現在雖親族斷絕,到底是先祖福地地點之處,不肯被外人占了去……”
“三兒這邊,留兩個幫手與我……就水進與薛彪吧,水小子是個能帶兵的,薛彪後勤是個妙手……”霍五先對徒三道。
現在還冇有打滁州,可徒三不得不把後續都想明白。
“鄧表叔怕是要難堪,此人數送出去少,本身多留,糧草承擔重;此人數送的多,自保才氣弱,轉頭說不得就被人兼併。
霍寶不由提了心:“三舅會不會惱?”
擺佈難堪,不過如是。
徒三正色道:“小弟明白鄧大哥顧慮,就讓姐夫與小寶做個見證,從本日起,小弟願同鄧大哥守望互助共進退。若今後有人對鄧大哥不善,弟弟會攔在前頭;若弟弟生了壞心謀算鄧大哥,管束我六合嫌棄、冇個好了局!”
“我這邊的人徒三弟也看了,不過幾個壯班時的小兄弟,連個幫手都冇有……我就厚著麪皮問一聲,能不能留下霍表哥與小寶兩個……濱江不但是我們鄧家祖地,也是第五家、霍家祖地地點之處……他們爺倆去濱江,今後淮南道有甚麼不對,你我兄弟也有一條退路……”鄧健誠心道。
若不是他征兵成績太好,惹了柳元帥子侄顧忌,也不會被讒言毒害,差點丟了性命。
這話問的樸重,要不是真跟兩人靠近,也不會問這個。
不幸天下父母心,姐夫年事大了,不放心小寶,想要跟在本身身邊或是鄧健這個表切身邊,就是為了有萬一時有拜托之人。
“我此人脾氣臭,也不是油滑的性子,懶得出去折騰,隻想守著曲陽這一畝三分地。”鄧健道。
這兩方構和,徒三還真的不占上風,誰讓他上頭另有個柳元帥。
霍寶藉著奉侍老爹,父子兩人歇在一處。
霍家父子對視一眼,明白接下來前戲差未幾,接下來該是開價了。
“好,就聽姐夫的。”徒三痛快應道。
鄧健應當是顧忌到此處,才這般躊躇。
他帶了二十四人離了亳州,主動接下“光複”曲陽,就是因被架空,冇有安身之地,才無法之下南下另謀前程。
“鄧健再抻下去,你三舅就下不了台了。”霍五小聲對兒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