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誰盯上了主薄的買賣?”霍寶聲音清冷。
萬籟俱靜夜晚,這聲音極其清楚。
這掌櫃“噗通”跪了:“各位大爺哎,爺爺們……給小老兒指一條活路吧,小老兒上有老、下有小,闔家性命就懸在各位爺爺手裡了!”
“……”
霍寶也不囉嗦,直接走了兩步,將紫金鐧搭在一人肩上。
就算霍寶這方是閉著嘴巴砍殺,可長寧縣兵的驚叫聲,兵器對砍的聲音,在這夜裡不知傳出去多遠。
“啊!”
這小哥身量高挑,可麵龐稚嫩,頂天了十5、六大,這行事倒是狠辣,這他娘誰家糟心孩子?
方纔“背鍋”還不情不肯,如何這就認命了?
霍寶直接拿了火把點了,似笑非笑看那掌櫃道:“我們都是誠懇買賣人,跑商賺幾個辛苦錢,今後少不得還跑這條線,不知掌櫃的會不會將我們當了惡客?”
“這裡?”
“冇傳聞幫你一把不給酬謝,還要交代的!這是欺負我們是外村夫?”
再想之前火伴計說的,那些“伴計”中很多像兵油子,掌櫃的更冇底了。
握著紫金鐧的手心發潮,他冇有害怕,竟模糊帶了鎮靜。
“西門城門守滿員一屯,實際隻要三十四人,此中五人離崗,隻要二十九人,已經都製住了!”
四周隻要冇睡死疇昔的人,多多極少都會聽到些動靜。
這那裡是平常行商?
“主薄我不認得,隻認你這掌櫃!之前留宿人數泄漏之事不與你計算,那入住的登記簿子呢?取來!”
殺人殺官兵,還想要再跑這條線,太猖獗了!
“寶兄弟?”薛孝的聲音顫栗:“要不要先避一避?五叔但是再三說了,你讓你冒險。”
穿戴打扮是粗布衣裳,不見錦緞,可手中握著的不是官方能見兵器。
剛纔前後兩夥人,不管是前頭乞丐,還是背麵縣兵,都曉得車隊一百多號人。
霍寶轉頭看掌櫃,掌櫃神采訕訕,跪也不是,起也不是。
那兩人聽了叮嚀,將那小伴計往地上一丟。
這是哪個將軍家的小公子在內行走?
彆的兩人,穿得斑斕傲氣浮於大要,少了幾分底氣,倒像是商賈後輩;另一人黑壯魁偉,跟在少年身後隨時關照,應當是侍衛頭領。
“啊!”
掌櫃的幾近要嘔一口老血。
霍寶轉過甚,對薛孝做了個噤聲的行動。
“噠噠噠噠”縣兵到了跟前。
這時,就有人押了一人過來。
這話傳出去,他們這些砍人的倒成了臨時幫手的,本身反而成了花銀子的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