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剛纔在遠處瞧見,白光一繞,便能殺人,心中悄悄猜想是某種奇門兵器,能夠來去自如,奪人道命,因為他深知練氣妙手固然能隔空傷人,但是武功再高也隻能在二三十丈外傷人道命,那裡能像麻衣相士那樣相距數裡之遙,就能脫手殺人。

白城答道:“這酒味道醇厚之極,長輩一時貪酒,幾近誤了性命,若非前輩指導功法,隻怕十死無生。”

麻衣相士冷冷說道:“黃天道豈是你想的那麼簡樸,就算是他,若非明天剛巧冇帶法器,要殺你也輕而易舉。”

這相士此番再度脫手,距白城不過天涯之遙,卻仍隻是一道白光,並無實體。

麻衣相士按下白城,冷聲說道:“你一番苦戰,早已耗儘氣血,此處地冷風寒,還不從速調息,真不要命了麼?”

當年白鐵寒在時,彆無所好,唯好世上美酒,偶得美酒便與白城共飲,久而久之,白城也愛上這杯中之物,隻是自白鐵寒過世後,白城已數年未曾喝酒,現在天寒地凍,偶遇美酒,不由腹中酒蟲大動,竟一抬頭將整囊美酒喝乾。

白城此時已得空聽他說話,感覺酒入腸中,初時還罷了,隻是有些暖意,刺激氣血運轉,有說不出的舒暢。

白城伸手接過,擰開酒囊,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入喉頭,自生暖意,細一咀嚼,隻感覺酒味之醇厚,竟是平生僅見。

說到此處,麻衣相士俄然回身,一指遠處黃臉羽士的屍首,開口問道:“你是何方人氏,為何與那羽士半夜半夜在此搏殺?”

白城先前隻當那黃臉羽士是黃天道中的妙手,此時聽麻衣相士一講,不由心中一震,脫口說道:“竟然如此!”

白城說道:“此乃門中之事,如果真有牴觸,隻怕不得不有所獲咎。”

麻衣相士見狀,伸手便要禁止,隻是白城喝酒太快,不及張口便已喝乾,眉毛一挑,怒罵一聲:“竟也是個酒鬼!”

麻衣相士冷哼一聲說:“就憑你這點微末本領,也要獲咎黃天道,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嗎?”

麻衣相士高低打量了白城一番,目中微露奇特之色,略一沉吟說道:“我那藥酒乃是南海火漿果變成,性烈非常,便是武功勝你十倍之人,整囊喝下也要腸穿肚爛,你一口喝乾,竟冇被燒死,也是福大命大。”

又過半晌,白城隻感覺口舌皆乾,心跳驟升,太陽穴高高鼓起,腦中嗡嗡作響,心知不好,再如許下去,隻怕要不了一時半刻,就要急火攻心,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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