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午,清機道人獲得動靜,帶著道童九如來到白城所居的跨院內,一進大門,便見到白城神采奕奕正在練武,趕緊上前說道:“施主大病初癒,怎能如此辛苦,還是多多歇息。”
想到此處,白城說道:“道長美意,小弟銘感於內,如有不決之事,必然與道長相商。”
白城微微苦笑,不過那黃臉羽士隻怕現在骸骨已寒,便是清機道人麵子再大也冇法找死人說解,再轉念一想,以那黃臉道人行事之暴虐,就算曉得黃天道勢大難敵,本身也會忍不住脫手,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白城將經籍貼身收好,說道:“道長厚愛,小弟惶恐之至,隻是心中另有一事不解,實在是不吐不快,還望道長釋疑。”
白城放動手中果酒,雙眸直視清機道人,說道:“小弟心中另有個疑問,道長身在道門多年,可曾傳聞過‘黃天道’三個字?”
清機道人將經籍雙手遞給白城,說道:“常言道,白髮如新,傾蓋仍舊。白賢弟,你我訂交不久,我卻知賢弟身在塵凡,心向大道。不過,道法萬千,大道一條,這部《雷聲普化萬物生滅經》乃是貧道少時所學,多年來廢寢忘食,斯須不敢鬆弛,苦心研討之下,也有些心得,此本經籍乃是貧道按照本來謄寫而成,並將心得體味附錄在後,賢弟如果有暇,無妨品讀一二,或許略有所得。”
白城一怔,說道:“丹霞派乃是陳國十八家門派之首,掌門“氣吞丹霞”梁子襄不但是陳國第一妙手,也是朝廷的異姓王爺,威震天南四州,卻冇想到也是黃天道之人。”
目睹白城打馬南去,道童九如轉過甚來,朝著清機道人麵露苦色,說道:“師父,你放此人輕鬆拜彆簡樸,可如果道中有人問盧道長之事,起卻如何答覆?”
清機道人接過經籍,摩挲封麵很久,昂首看著白城,正色說道:“民氣惟危,道心惟微,惟精唯一,允執厥中,貧道本日托大,稱你聲賢弟,有幾句話想要贈與賢弟,還望賢弟不要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