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臉羽士嗬嗬嘲笑一聲:“你不知,我雖在此掛單,卻與清機道人並非一起之人,當下隻是虛與委蛇,如果所料不差,今後恐怕還要與他有些牴觸,卻不便求他。”
白日裡剛下過雨,此時天氣暗淡,烏雲遮月,白城來到院中,見正合適夜行,心中暗喜,細諦聽聞車輛行走之聲,辯白位置以後,便提縱身形,順著廊柱,竄上屋脊。
不瞧到罷,一瞧之下,白城不由臉上一紅,隻見屋內正中是一張八仙桌,桌上點著一盞油燈,桌旁一張椅子上胡亂放著一條紅裙、幾件女子的貼身衣物,地上扔著一件亮黃色道袍,椅子中間是一張臥床,剛纔見過的紅裙婦人與一名黃臉羽士正在床上抱作一團。
那女子低聲說道:“小女已然背熟,隻是經中另有些不解之處,還需道長點撥。”
白城調息了約有一個時候,俄然聽到屋外遠處有車輪轉動之聲,九仙觀地處荒漠,又是深更半夜,四下裡沉寂無聲,故此聲音雖小,也將白城轟動。
婦人略略擦了擦眼淚,問道:“如何辦成?”
白城心道一聲,“狗男女!竟於玄門靜地與人勾搭成奸!”,但他有宿世身在地球,對這些男女之事,固然心中不爽,卻也不如這方天下的人那麼深惡痛絕,心中雖暗罵了一聲狗男女,卻也不肯多管閒事,籌算就此拜彆。
白城運足目力,細心察看,隻見這輛馬車是由上好楠木所製,四壁雕著各色精美吉利圖案,周邊一圈圍著青色緞子帷幕,四角吊著純銀的香爐,便在屋脊之上,也能聞到微微香氣,車前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車伕駕車。
婦人說道:“這有何難,我家老爺對九仙觀主非常信賴,你與他是同道中人,如果能請他說幾句話,那天然藥到病除。”
那婦人怒道:“本日推明日,明日推後日,隻怕到那一日,你隻能去我墳前上香了。”
白城易筋境已有小成,對身材的節製力已爐火純青,再加上他上一世便特彆戀慕武俠電影中的輕功,這一世更是曾破鈔數年時候專門苦修,輕功已有小成,此時在屋脊之上來往穿越,落步無聲,片瓦不驚,不管是在屋內熟睡的觀中道之人,還是院中來往的更夫都一無所覺。
幾個起落,白城便來到馬車上方,俯身趴在屋脊之上,微微昂首打量四周景象,隻見馬車行到後院正中,停到遊廊之下。